就在這時,龍沢劍“嗖”的一聲便衝進了諸葛笑的內府當中直奔內府最深處而去,索柔見此情形,驚訝的停止了呼喊,雙手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一幕實在是太震撼了,“寶劍怎麼會進入笑大哥的身體,笑大哥……他……不會有事吧?”
震驚過後索柔還警惕的朝著四周看了看,可是發現根本就沒人的時候,索柔不僅後脊發寒,這就說明是寶劍自己如此施為:“難道寶劍也有思想不成?”這是索柔此時的想法。
當諸葛笑停止翻滾的時候,索柔忙跑過去查看,還好,還有呼吸,雖然十分微弱,但總算沒有死去,隻是陷入了深度昏迷當中。
而在哪靈魂地獄,諸葛笑能夠感覺到靈魂體與魂球同時傳來破裂的聲音,而諸葛笑本體此時也經受不住靈魂碎裂的煎熬,昏了過去。
可那萬年凶蛟魂還沒來得及高興,便感覺到一股森冷的殺氣撲麵而來,當他抬頭看是,隻見一把烏黑之間正懸在他的頭頂,他感覺到,隻要他一動,寶劍便會立刻向他斬來。
萬年行凶蛟魂不敢在有任何動作了,肆掠的身體停止了,吞噬之力也停止了,他就那麼呆呆的盯著那把劍,一刻也不敢移開。
雖然他在諸葛笑的靈魂體上也感覺到了危險,那是死亡的氣息,而且那魂源之火也就是諸葛笑自己命名的冰妖炙炎在他進入諸葛笑所凝聚的魂球時,還將他的靈魂灼傷,但那種危險的感覺也沒有此時這把劍來的濃烈。
他不敢動,他怕自己一動,那把劍便將他一劍斬得魂飛魄散,哪怕此時諸葛笑的魂球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的靈魂。
本來這是個大好的機會,可惜諸葛笑此時的靈魂太弱,吞噬之力小到凶蛟魂都無法察覺,雖然這裏麵有他專注於防範龍沢劍的成分。
片刻過後,凶蛟魂開始試著慢慢的移動自己的身體,可是,他才剛一動,龍沢劍便以凶蛟魂都無法察覺的速度在他的身上劃了一劍。
凶蛟魂痛的一陣哆嗦,心想,這把劍果然是專門針對靈魂的武器,而且是已經擁有劍靈的武器,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如此詭異的武器。
凶蛟魂知道龍沢劍是在警告他,所以,再生不出其他的想法來。
而在放逐地獄,索柔見諸葛笑昏迷不醒,便將諸葛笑身體翻了起來,然後朝著自己的背上一放,艱難的背著諸葛笑離開了這裏。
索柔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將這個隻是昨天剛認識的人背走,這要是放在以前,他肯定連看都不會看一眼的,因為他知道,如果是她倒地昏迷,別人的選擇一定跟他是一樣的。
也許是諸葛笑昨天夜裏救了他的緣故吧,如果不是諸葛笑及時將他擁入懷抱,恐怕此時的她已經是一座冰雕了,也有可能此時已經是一座碎裂的冰雕。
又或者是,諸葛笑臨走都還能想到幫他找回火菩提吧,不管是因為什麼,反正他感動了,感動喚起了他喪失已久的人性,又或者那顆孤寂的靈魂終於找到了寄托,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心中已經有了諸葛笑的一席之地了。
第二天早上,索柔背著諸葛笑到了東城郊外的一個岩洞之中,那裏是他師父的住所,此時他師父不在。
索柔知道,他師父一般都起得很早,然後爬上那東山之巔,做一些奇怪的動作,那裏是沒有人肯去的,除了她的師父,因為那裏太過貧瘠,別說晶石嗎,就連凶獸都不再那貧瘠之地出現,而她師父去那裏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那裏有一股衝天泉水,天亮而出,天黑而息,她師父要采集那早上的第一股泉水,放進他的酒葫蘆裏,索柔最好奇的就是她師父的酒葫蘆了,因為這酒葫蘆灌進去是水,可是再次倒出來的便是酒了,她師父有時候傍晚才回來,有時候便在那山巔過夜了。
索柔習以為常,因為他已經習慣了師父的習性,師父話不多,人卻是極好的,雖然同被放逐,但卻從不殺人越貨,也不跟外人接觸。
自己能夠認識他,還是一次身受重傷,逃到了這裏,被他所救,最後見自己可憐,才將自己收為弟子。
可是索柔這個師父卻不教她什麼,隻是告訴她,他是寒陰之體,等她找到極陽之體以後,才肯教她,這也是索柔困惑的地方,不知道那極陽之體到底對他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