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3 / 3)

屍體越積越多,她便踩著屍體站著,直到最後野獸跳起的高度已經夠不著她的時候,野獸才消停了些,而此時,天邊也漸漸泛白。

野獸竟慢慢的退去了,夏侯靜心道:“難道野獸也畏懼了嗎?”

透著天邊微弱的光,令他汗毛倒豎,隻見他正站在屍山血海之上,較小的屍體都被整齊的分為了兩瓣,有野豬,有狼,有獅子,有老虎,還有許多叫不出名的野獸。而眼前十丈遠處,密密麻麻的野獸正像潮水一般退去,仰麵望去,隻見自己身處於一數十丈深坑之中,隻感覺天似乎都變小了,此坑之大,也實屬罕見,夏侯靜極目遠眺,竟一樣望不到盡頭。

此時夏侯靜已是饑腸轆轆,看到滿地的屍體,走到一頭白虎的身旁,拿起手中的劍輕輕一劃,掉下一塊肉來,此時已顧不了許多了,拿起肉便吃了起來。

一塊肉沒吃完,就被她扔了,她實在是吃不下了。

平時在山裏,都吃些野果,活著抓隻野兔野雞什麼的,生個火烤著吃,吃生的,這還是頭一回。

扔掉肉,將將在虎皮上蹭蹭,想擦去劍上的血跡,此時她才注意起手中的劍來,此劍比平常人用的劍要寬一倍,也要高上許多,但比真正的闊劍又小了幾分,似闊而非闊,而劍身竟然呈暗黑的七彩之色,剛才她還以為那暗紅之色是血債,卻沒想竟然是劍身本身的顏色。

回想起昨天夜裏的的情況,當野獸撲來與劍向碰的時候,寶劍似乎會傳來一聲鳳鳴,按理講殺了這麼多的野獸,寶劍上應該滿是血債才對,可此劍卻一點血債都沒有。

夏侯靜再次朝旁邊的野獸身上劃去,一大塊肉連著骨頭掉了下來,但劍上卻一點血債都沒有,要知道,剛才夏侯靜劃過的野獸是剛死不久的,血還在不停的滴淋著呢。

夏侯靜知道,此劍定然大有來頭。

看了看手中的劍,一時半會兒也沒什麼眉目,隻能放棄。

寶劍給夏侯靜帶來了片刻的震驚,但她畢竟來自侯府,見過的名宿之兵也不在少數,雖然並沒怎麼放在心上,此時她更關心的時為何此坑中會有如此多的野獸?

正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令她更為驚訝的是,那些凶猛的野獸竟然開始玩耍起來,小些的動物在大動物身上蹭來蹭去, 撒嬌翻滾,各種溫暖,還有野獸竟然朝她走來,離她不遠處躺了下來……

縱然她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這一件件事情都太過奇異,為什麼會有寶劍在此,為什麼會有如此多的野獸在此,為什麼夜間凶猛無匹的野獸到了白天卻溫順如斯。

夏侯靜顧不得這許多了,剛才吃了些肉,體力也恢複了一大半,本來離她跌落的洞口就兩丈多遠,此時動物的屍體已累計了一人多高,離洞口有近了許多,這點距離對於夏侯靜來說,還算不得什麼大問題,她縱身一躍,便朝著洞口飛去。

可就在她快要接近洞口的時候,突然,她像砸到了一個彈性十足的大皮球上,迅速將她彈回到地上,淹沒在了屍山骨海之中。

夏侯靜艱難的從屍體堆裏爬了出來,現在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原來這裏布置了一處大陣,此陣隻能進不能出,看這如此多的野獸,此陣的存在恐怕也是相當久遠了,她突然想起了在一本古籍上的一座大陣,此陣名為魚壕陣,原理為漁夫逮魚之魚壕,四麵封閉,隻進不出隻在中間的地方存在一個空洞地域,這也是此陣的陣眼所在,這有在這裏才有逃出生天的可能。

想到這裏,她可以肯定十有八九這就是那失傳的魚壕陣了,本來這個大陣是沒有直接傷害作用的,他隻是一個純粹的困陣,但也許此陣太過久遠,而布陣之人手法高超,以至於連陰煞之氣也一並鎖在了裏麵,形成了一定氣候,白天又陽光照耀,陰煞之氣還不怎麼明顯,而到了晚上,陰煞之氣便如同過境蝗蟲一樣,迅速席卷了整個大坑,使得所有的野獸狂性大作。

而夏侯靜還不知道的是,這個大坑名叫;“萬獸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