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凝玉答應嫁給他的條件就是要為諸葛銘報仇,夏侯淳當然不會傻到自殺,要殺的隻能是犯境敵寇,這也是諸葛笑明麵上的仇人。既得美人、又能請功的沒事,何樂而不為呢?
?“夫人,你來幹什麼?”看到凝玉,夏侯淳的怒火消了大半,或許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我再不來,恐怕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我的女兒了。”凝玉啼哭著,摟住了夏侯靜。
“?娘……夏侯靜也哭出聲來。”
?來人,先將郡主帶下去。?
此時從外進來倆個兵丁,這可是夏侯淳的心腹,兩人從歐陽凝玉懷中接過夏侯靜,夏侯淳對著兩個兵丁使了個眼色,才示意他們下去。
夏侯淳使出渾身解數,才將歐陽凝玉哄住,之所以如此,一是怕從此失去歐陽凝玉,更重要的是,他還要仰仗歐陽凝玉郢都歐陽家的勢力,完成他心中的雄圖霸業。
侯爺府門口,此時正站著一人,肥頭大耳、頭頂軒戒,不是別人,正是慈溪。
慈溪來到青龍城,經過多方打聽,方才打聽到夏侯靜已然回府。
慈溪知道,夏侯靜回府定是討不了好,但目前別無他法,隻能先找個地方落腳,再伺機混入侯王府,實施打救打擊。
城南有座荒廢的破廟,慈溪決定以此落腳,首先他要做的便是將大日如來聖功記住,毀去原本,方能安心去王府。
慈溪在城外足足呆了三個多月,他已將大日如來聖功全三篇爛熟於心,於是便來到城內尋找機會進入侯府。為了掩人耳目,慈溪不惜生發留須,改變容貌。
這天,他一如既往的來到侯府四周轉悠,忽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也朝著騷動的地點走了過去。
走到近前,才看見原來是侯府找臨時工人,隻見一張放桌上放著一壺茶,四周放了幾個杯子,茶壺下壓著一張紙,紙上寫著:?“今侯王府招收雜役,能舉動石臼者錄之,待遇豐厚。”
方桌旁邊坐著一人,四十來歲,胸要闊背,一看就知道是個練家子。桌子正前方擺著一對石臼。
許多人躍躍欲試,侯王府的工錢肯定是少不了的,這個誘惑對普通百姓來說實在是太大了,但當看到方桌前的石臼時,又不免猶豫了起來。畢竟大家都是平常的百姓,麵對五六百斤的石臼,隻能束手無策。慈溪見狀,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這對石臼對別人來說有些難度,但對於他來說卻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期間,許多人都上去試了試,別說舉起,就連挪動都不曾挪動一下。壯漢不免有些失望。
??慈溪見時機成熟,便來到近前:“?軍爺,您這侯府的雜役工錢咋算啊?”?
壯漢一樂:?“喲嗬,弄了半天,這人沒招到,倒蹦出來個愣小子。隻要你能舉起這石臼,便可錄用,月俸十兩紋銀,你看如何!”?
此話一出,頓時引來一片唏噓。
?“好,那就讓我來試試。”?說著慈溪朝著石臼走去,稍定,慈溪抓起石臼的兩個把手,掂了掂,大約在六百斤左右,但對於他來說,異常輕鬆,但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做足了戲,先是假裝在地上費了半天勁,然後才是慢慢的艱難的將石臼舉起。
令慈溪好奇的是,侯爺府明顯招收的大力士,但又不直接招收武林中人,說是雜役,卻一點也不符合雜役的特征,實在是太奇怪了。
壯漢一眼便看出了慈溪並未盡全力,眼前這個胖子隻怕不簡單啊。
?“小子,叫什麼名字,你以前是幹什麼的,習過武吧!”?
“嘿嘿。”慈溪一陣傻笑,心頭卻不停的念叨:?阿彌陀佛,出家人不打誑語,真是罪過,罪過……
?“回軍爺的話,我以前是放馬的,不曾練過武,隻不過我放馬的地方離佛陀寺比較近,在哪裏我結識了一位老和尚,我和他挺投緣的,平時無事的時候,我陪他下下象棋,他要是輸了,就傳我些強生健體的法門,不知這個算不算是習武?”?慈溪滿口胡言道。
聽了慈溪的解釋,壯漢的疑慮算是放下了,不是壯漢疑神疑鬼,隻是形勢所逼,要知道,這次招的人進去幹的事可都是見不得光的。
?“我叫歐陽柏,大家都叫我柏叔,你以後也就叫我柏叔吧。”?
?“好的,柏叔。”?慈溪畢恭畢敬的喊道。
柏叔是歐燕凝玉帶過來的,當年歐陽凝玉之所以選擇嫁給夏侯淳,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已有身孕,本來諸葛銘打完那一仗就要與之完婚,可誰知……,為了想保住諸葛銘的孩子,歐陽凝玉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可誰知夏侯淳竟毫無節製的強行與歐陽凝玉同房,致使胎兒流產,是柏叔一直從中斡旋,方才瞞天過海,騙過了夏侯淳,這也是歐陽凝玉一直不肯為夏侯淳續子嗣的原因,在她的內心深處,她是恨夏侯淳的。
在胎兒沒了的時候,歐陽凝玉極度頹廢,這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孩走進了她的生活,無微不至的照顧,朝夕不改,這個女孩就是夏侯靜,夏侯靜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難產而死,漸漸地,歐陽凝玉對夏侯靜產生了依賴,自此便將夏侯靜視為己出。此是題外之音,不做細表。
大約過了一刻鍾,太陽已然西斜,或許是慈溪開了個好頭,在這段時間內,又有七人通過了考驗,加上慈溪,正好是八人。這八人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個個高大威猛,也許這八人單獨放入人群還不怎麼起眼,但把這八人挑了出來,還真有那麼點氣勢。
柏書這次招雜役的名額正好是八人,他算是順利完成了任務。
八人隨柏叔進了侯府,在一處院落落腳,這處院落是專門下人住的,雖然是下人住的地方,卻也能超過城裏麵普通的鄉紳居所。
????????????????????????????????????????????????之三
夜裏,慈溪等人剛剛入睡,就被一陣急促的催促聲吵醒了:“起來,起來,起來幹活了。”?
慈溪睜開迷糊的雙眼,隻見一對衛兵立於門前,為首之人,身穿盔甲,麵黑如碳,說話間,那一排潔白的牙齒顯得格外的突兀。
?這黑塊頭正是夏侯淳的親衛隊長李騰,了解夏侯淳的人都知道,凡是李騰所辦之事,定時機密中的機密,李騰一把鳳鳴刀,也為夏侯淳鏟除了不少障礙。
慈溪八人迷迷糊糊跟隨衛隊來到了另一座院子裏,院落明顯重兵把守,門庭之上高懸三個大字:?“機樞院?”。單從這三個字就能想象此處的重要性,事實上也是如此,此地除了夏侯淳本人以外,擅入者死,就連他十分疼愛的王妃歐陽凝玉也不準踏足此處。可想而知,此處藏了多少夏侯淳的秘密。
走進機樞院,繞過大堂,來到側廳,李騰在一麵光禿禿的牆上連敲了數十下,牆麵竟憑空顯現出一道門來。
李騰敲擊那幾十下可不是隨意而為,他的手法定然是某道陣法的破解之法。進得門去便是一條青石甬道,道路僅能容兩人兩人並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