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護法才說了番話。而明白人一下子就聽出了這個護法的意圖,所以三位新任教主當即也就默許了。
於是甘長老監院對任環生說:“既然大家有這個意見,希望你能跟我們進去一趟,也好證實你所說的是真的。”
任環生看了看大家,爽快地答道:“有甘長老監院的吩咐,本道士願意前往。”
就這樣,他們再次向道教的禁地天穀洞走去。
三位宗教界新教主是第一次進入道教的禁地,心裏不免有種肅然起敬的感覺。他們沿著太清宮後山的一條羊腸小道攀爬而上,小心翼翼地,不失一邊也很留心小道外的懸崖絕壁。心裏都清楚,腳下稍不留意,跌入深穀將粉身碎骨。
這也是天穀洞險要所在。
天穀洞就在鶴鳴山頂,被一塊突兀的岩石所遮擋著。雖然三位長老是第二次、任環生是第三次進入天穀洞,但是天穀洞畢竟是本教的禁地,現在又成了當今宗教界四大教派卓越的精神領袖的葬地,他們仍然懷著更加肅穆與神聖的心情進入天穀洞。
而三位新教主更不容易說了,想到馬上就要瞻仰到各自的前任教主的遺容,心裏更加的忐忑與沉重。
當然,此時心情最複雜的仍然是任環生,那四大前任教主的痛苦、鐵青而扭曲的臉,不斷浮現在他的眼前,令他更加的無法平靜。特別是那無道真人最後悲壯的叫聲,仍然痛苦地回響在任環生的耳邊:
“邪魔教……滅我……!”
這種叫聲被任環生再次回想起來,卻如此感同身受般地撕心裂肺著!因為,無道真人的武道精髓和道教精神已經融入到他的體內,與他的生命生生不息!
他們在三位長老監院的帶領下,終於來到了天穀洞中最裏麵的石屋裏。等他們一看,頓時都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了:眼見這四大前任教主仍然按照各自教派的習慣坐姿,分別圍坐於聖壇的乾、坎、坤和離四個方位上一動不動,臉色仍然鐵青著、浮腫著、扭曲著、僵硬著……
天啦!這可是已經死了一年多的屍骨啊,卻仍然像剛剛被慘遭殺害的樣子,個個仍然僵坐在原地,毫無腐敗的跡象,就連屍體腐臭的味道一點都沒有,隻不過是他們口角流出烏黑的血跡已經幹涸了而已。
萬萬想不到,天穀洞中竟然把屍體保護得如此的完好!就連他們各自的痛苦狀,都仿佛剛剛發生的一樣。
的確令三位長老監院、三位新教主和任環生為此再次驚恐萬分!
特別是任環生,他的感受比起其他六個人更加的痛楚,畢竟他是唯一親曆者,又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的那一個痛苦無比的晚上。
此時,三位新教主見到了各自的前任教主的遺容時,都屏住了呼吸,陷入了無比的痛苦之中。
過了許久,他們才緩過神來,慌忙神情更加地莊重與肅穆地匍匐於地,個個頂禮膜拜,並且口中不禁連連顫巍巍地絮叨著:
“阿門,我的主啊!”
“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安拉!獨一無二的真主啊!安拉……”
三位長老監院和任環生見狀,受他們的感召,也連連向無道真人的遺容拜祭著。
他們全都跪拜完之後,這才稍稍安撫了各自內心的恐懼和悲痛,又一遍地向四大前任教主慘死的模樣瞻仰而去:
道教的無道真人!
佛教的帕特殊牟!
基督教的洛基伊山!
伊斯蘭教的丹穆拉尼?古罕!
這個個都是當今世上響當當的宗教界領袖啊!武功修為也是世上一打一的絕代高人!頃刻間卻同時被慘遭殺害呀!
唉——!
他們七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十分傷心地感歎了一聲。
接著,他們並沒有忘記進天穀洞的目的,便各自特別認真地端詳了這四大前任教主的遺容,仔細察看了他們受傷的地方。
“嗯!這幾年我們西方常常有人用這樣的手法殺人!”基督教新教主看著看著,不由得好似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的話被伊斯蘭教新教主聽來,也發出同樣的感觸地說:“是呀,我們中東地區也發現過這樣的殺人手法,特別針對那些武功高強的人而施展的魔道瘴氣之術。”
“依現場殺死四大前任教主的氣色和受傷部位來看,這個凶手絕對是魔道十分厲害的妖精所為的呀!”佛教新掌門人麵對自己被害的前任教主,也無比痛心地說。
“對啊對啊!就是我所說的那個邪魔教教主黑寡遜所犯下的滔天大罪呀!並且這是我親眼目睹的。”任環生不失時機地連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