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種,就是奮起抗爭!”黑天鵝終於發聲了。
祝杉的聲調突然有些嘶啞:“當初華夏國為了反抗霓虹帝國的入侵,足足犧牲了一千兩百萬人!這些人都是地位最為卑微的百姓。”
思南穩穩立起身形:“我出去燒些開水,你們慢慢聊。”
黑天鵝脫口而出:“嫂子,謝謝你。”
海風獵獵呼嘯,撕裂著王振傑久在江南的細嫩臉龐,他心中三分慍怒,沒想到祝杉將他重新帶進茫茫苦海,他更沒想到,這艘退役大驅自從在雕嶼島衝突中擅自開跑後,從被大卸八塊的命運,竟然一下子扭轉成了華夏國挑戰雛雲號的急先鋒!
祝杉沒有王振傑那般燥熱,他還可以從容的翻看思南的照片,有時候還冒出一兩聲傻笑。
這艘舷號一零五的退役大驅,作為訓練艦擊沉了霓虹國幾艘海警船,早已成為霓虹國舉國喊打的靶子,這一次作為巡邏船被派到雕嶼島周圍,明顯是告訴霓虹國:“上次打你的船又來了,而且還圍著雕嶼島轉悠,服不服?”
王振傑回頭看了看駕駛艙裏的祝杉,“祝巨子,感謝你獻上這個餿主意,讓我也真正做一回海軍。”
祝杉頭也不抬:“心裏真的不罵我?”
王振傑不知道哪裏來的一股子勇氣:“不但罵你,而且連你的祖宗八代都捎帶著。”
祝杉還是那般悠閑:“我這裏也在問候你的祖宗八代呢。”
王振傑大惑不解:“為什麼?我招你惹你了?”
祝杉抬起頭來:“你跟童書琴胡唚什麼?說些什麼?沒有我的帶領,這些學生娃不聽話?沒有我做軍師,就沒辦法幹掉雛雲號?你非要拉我墊背是吧?”
王振傑驚訝的什麼似的:“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祝杉也覺得應該讓王振傑知道一些私密,畢竟這趟買賣很有可能搭上性命。
祝杉慢慢的拉長聲調:“你難道不知道?我和童書琴差點睡一個被窩?”
王振傑知道了謎底之後,反而有些絕望:“你既然能睡童書琴,幹嘛還睡思南?給我們留下的都是母夜叉那般貨色?”當然王振傑嘴裏的後半句沒說出來,那就是:即使母夜叉這般貨色也輪不上我,都便宜給了趙寶林之流。
但是祝杉心裏想:我還能睡黑天鵝呢?還不是跟你一樣?跑到這海上玩命啊?
祝杉嘴裏的話還是很理智的:“你知道位卑未敢忘憂國嗎?”
艦首傳來稚嫩的聲音:“前邊就是雕嶼島。”
倒不是這位學生兵火眼金睛,但凡參加了上一次海戰的孩子們都一眼確認了一個事實:雕嶼島就在眼前!
畢竟那幾艘被擊沉的霓虹國海警船的殘骸,還擱淺在雕嶼島南麵的淺灘上,老遠就能看到好幾股五顏六色的油汙。
“停船,放杉板。”口令聲此起彼伏,按照預先的計劃,這艘退役的一零五就是來打撈霓虹國海警船的殘骸!
越人臉色像硬化的豬肝:“欺人太甚!”好像他就會說這一句。
他陷入了兩難的抉擇,如果再派遣海警船去,定是羊入虎口,最多增加幾艘殘骸罷了,也無法阻擋一零五登島的步伐;但是不采取行動呢?民意和鬆景首相都饒不了他。
越人眼珠上綻出血絲絲,他咬著咬拿起電話:“首相,是我。”
“你打算怎麼辦?”鬆景的咆哮穿了過來。
沒等越人說出真實的想法,鬆景直接下達了命令:“派雛雲號去!華夏拿我們當菜鳥,我們就拿他們當空氣!”越人內心的百般壓力一下子得到了釋放,隻見他雙腳死命的一碰:“堅決執行您的命令。”
當雛雲號趁著夜色拔錨起航的時候,港口裏自發趕來的民眾爆發出駭人的聲濤:“必勝,必勝!必勝!!”
酒井滿臉淚水,他拿起話筒,那聲音堅定而響徹雲霄:“目標雕嶼島!”
雛雲號伴隨著必勝的呐喊,朝著雕嶼島一路急進。
這邊的王振傑打算做一回真正的軍人,那邊的酒井則是急著一雪前恥。
雛雲號一路向南,一零五破浪朝北,雕嶼島將成為他們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