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結結巴巴的擠牙膏,勘測船此刻好像吃壞了肚子的大蟲,嘰裏咕嚕的亂響,就是不好好前進,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船快不行了。已經返航的那幾條霓虹海警船風風火火的趕回來,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酒井的船竟然沉了?這幾艘海警船就像急紅眼的鯊魚圍著勘測船打轉轉,大概他們在打算用什麼辦法搞沉勘測船,才能給酒井挽回顏麵。
肉牆看著祝杉:“巨子,咱們鑽沉了霓虹的一條船,也算夠本了。”
隨著嗚嗚笛聲,一艘舷號一零五的銀色艦艇從濃霧中探出頭來,那幾條霓虹海警船就像鬣狗遇見獅王一般,走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勘測船被徹底淹沒之前,祝杉和所有人員都上了驅逐艦,艦長的邀請令祝杉摸不著頭腦。
王振傑身著筆挺的校官製服,主動向祝杉伸出了右手,祝杉心裏一熱:“你們來的太及時了,感謝人民海軍的搭救。”王振傑還是一副眼鏡架在鼻梁上,他輕輕扶正鏡框:“哪裏哪裏,我們剛巧路過,碰上了。”
眼見祝杉臉色變得烏青,王振傑趕忙解釋:“這艘退役大驅原本是我的客戶,我們幫它軟件升級,然後做航校的訓練艦,這不?我們還在訓練的航路上。”
祝杉好像打量陌生人一般,端詳了王振傑好久,然後慢條斯理的問道:“你殺過雞嗎?”
王振傑搖搖頭:“從技術上講,我絕對是殺雞的專家。”
祝杉哼哼的笑了:“我問你殺過幾隻?”
王振傑即使再笨也聽出了祝杉的玄外之音,就在他還要爭辯之時,他一眼瞅見了祝杉腳邊的一杆中正式步槍,王振傑手急眼快操在手裏,嘩啦啦撥弄開槍拴,“哎,巨子啊,您有所不知,海軍裝備還停留在八十年代初的水平,如果不趕緊升級換代,我們是無法打贏現代戰爭的。”王振傑對自己的發言非常認同,他習慣性將眼鏡拿在手心,細細擦拭著。
祝杉砰的一聲推開了舷窗:“你看外邊那幾艘霓虹的海警船,他們剛剛把咱家的漁船全給打殘了,而且眼見著你這個龐然大物,人家都沒有逃跑的意思,你打算怎麼辦?”
王振傑一臉嚴肅:“我在等待命令,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
祝杉一把奪下那杆中正式:“這隻老爺槍,它剛才發過火!別看它斷了,雖死猶榮!”
“我在等待命令,一旦命令下達,我保證首戰必勝。。。”王振傑在背誦台詞。
祝杉已經開始罵街了:“你特碼看看,那幾條豺狼就在眼前,它們還在舔舐著嘴邊的鮮血,命令?漁民的鮮血就是命令!你特碼的天職,是保護人民的生命!沒有這點膽子,你還是回家抱孩子吧。”
王振傑被罵的狗血噴頭,他瘋狂的用右手拿起話筒,左手卻將自己的嘴巴封起來。
祝杉模仿著王振傑的聲音:“目標海警船,自由射擊!”
王振傑驚訝的連忙喊道:“等等。。。”
但是他的聲音被震耳欲聾的發炮聲所淹沒,祝杉輕輕的拍著王振傑:“兄弟,你手下的那些學生兵早就按耐不住了,你繼續做專家吧,一切都由我來承擔!”
王振傑回過神來:“巨子,您該做將軍。”
標準的軍禮向一名普通的百姓致敬,祝杉的話語意味深長:“咱不能總是等到最危險的時刻,才被迫的發出最後的吼聲啊?”
學生兵技術果然不過關,很多炮彈都距離目標一兩公裏炸開的,但是那幾艘海警船被嚇傻了,它們發瘋般的四處奔逃,有三艘竟然自己撞上了本來不屬於它們的炮彈!
半小時後海麵上歸於平靜,三艘霓虹海警船沉沒,一零五搭救霓虹海警近幾十人,酒井眼見著勝利天平這麼快就反轉了,他和那些瑟瑟發抖的同僚們,徹底沒了脾氣。
祝杉和王振傑一起巨高下望,王振傑低聲說道:“看來早就該給他們幾炮,你看,現在他們多老實?”
祝杉有些戲謔的開起來玩笑:“這個民族的性格是雌性的。”
“此話怎講?”王振傑還是第一次看見祝杉如此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