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南興奮間有失落:“我們從來不問貧賤,不問來路,不問姓名,隻求你們痊愈,你是這裏最後一名患者,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嗎?”
“秦凱,我在桑海有家藥店,名字叫天地利,有機會歡迎蒞臨指導。”
就像飛躍了人生中一個重要的關口,祝杉和思南都輕鬆不已,是時候出山了。
掌門師兄堅持要送客到秦鎮,祝杉推不過隻好恭敬不如從命。
俗話講,人老不講身體為能,沒上柏油路之時,掌門師兄就手捂胸口不行了。
祝杉心裏叫苦不迭:“哎呀,藥品都在桃村,隨身沒什麼急救物件。”
他大聲招呼同來的兩位年輕後生:“快,趕緊到鎮上醫務所。”
祝杉嘴裏這麼喊,心裏沒抱一絲希望,醫務所?就是平房加個藥櫃,除了止痛片沒什麼管用東西,更別提除顫器和心電圖,強心針估計也沒有,沒辦法,總不能在大街上等著老先生咽氣吧?好在兩個年輕後生體力好,祝杉和思南緊隨其後,沒用一根煙功夫,大家就看見了醫務所大門上的鐵鎖。
秦萬年當年看著祝杉走進鎮子,對這位曾在台上大放異彩的俊俏小生印象不錯,也就跟著過來了,他上下打量這夥人之後說道:“桃村的?你們能不能正兒八經的走路?別總像山賊似的!”
祝杉趕忙拱了拱手:“老先生,幫幫忙?”
秦萬年兩手一攤:“別等了,醫生去鄉裏參加全科醫生培訓去了,要過了夜才回轉。”
祝杉低頭一看,不好!掌門師兄沒了進氣就剩下出氣兒。
祝杉大吼一聲,熱血又開始操起額頭上的青筋,思南嚇得拚命抱著丈夫,她什麼都不怕,就怕丈夫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來。
兩個年輕後生是血氣方剛的八零後,跟這幫老古董不是一個範兒,抬腳踹門沒有絲毫猶豫,大概不得要領的搞了好幾下,兩扇古木鐵皮門紋絲不動。
思南捂著胸口大氣都不敢出,祝杉忙問妻子:“怎了?”
思南連忙擺手微笑:“你呆著別動就好,你一動我就心慌。”
祝杉向妻子一個壞笑,手中柳葉刀已將鐵將軍劈作兩半,鐵皮木門“吱扭”一聲自己開了。
屋裏就像剛被打劫過,地上一片狼藉,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眼見真的山窮水盡了,祝杉隻好拿出了最後一招,他挺著柳葉刀向掌門師兄的腕上刺去,思南大叫一聲:“祝杉,別犯渾!”她可是知道祝杉這是要給病人放血啊,這古老療法在世界上早就被千百次質疑,使用這個療法的醫生都被死者家屬殺掉好幾個了。
即使治好了患者也要被判個過度醫療,如果病人死了?恐怕思南就要給祝杉送牢飯了。
還沒等祝杉摸到脈門,秦萬年卻大叫起來:“我們秦鎮就這麼一個高中畢業生啊,花了這麼多心思培養他,還給他娶了鎮上最漂亮的妮子,他不該。。。。”話剛說了一半,秦萬年一口氣沒上來,但見他右手指了指前胸,兩眼一翻倒在掌門師兄旁邊。
祝杉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出手從秦萬年的上衣口袋裏翻出一隻打火機大小的白瓷瓶,裏麵倒出不少小米大小的黑色藥丸,祝杉一把塞進掌門師兄舌下,剩下的都直接倒進秦萬年嘴裏。秦萬年先醒了過來:“哎呦,氣死我了,疼死我了,這可怎麼辦啊?”
緊接著掌門師兄也醒了,他搞明白狀況後說道:“哼哼!秦鎮後生都這麼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