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華夏國南端的深港市,南派墨家的會議已經開了四天,三位師兄煙癮大的驚人,在這四天裏他們硬生生沒有抽過一支煙。
十二名師兄裏除了這三位男性,其餘清一色都是女人,開會時嘰嘰喳喳的就像一群麻雀,這時候有人拍了拍桌子,大家馬上安靜下來。
母夜叉沒怎麼說話,但是一旦她拍桌子其他人就得閉嘴!
很多人懷揣發財夢想來到深港市,下車才發現哪有這麼多機會?除了加班加點的流水線,這裏就沒什麼正經營生,等這些年輕人花光兜裏最後一分錢,又不想回家丟人現眼,隻好像一團鮮肉掉進絞肉機裏被撕扯的沒了人樣。
母夜叉和砸三家被祝杉送進了大牢,砸三家是真男人,一口咬下所有罪責,搞的母夜叉連個從犯都差點沒撈上,她出獄後繼續老營生,打算搞些養老錢跟砸三家白頭偕老,沒成想砸三家借著假釋的機會潛逃了,後來給她捎過來一兩個口信,大致意思是自己有了容身之地,請她耐心等待,到了時候他會來接她。
母夜叉拍打桌子是因為她心裏已經打定了主意,祝杉害她和砸三家鋃鐺入獄,現在又靠坑蒙拐騙做了巨子,直接威脅到了南派墨家的生存空間,這些新仇舊恨要一起清算!
但她清醒的知曉自己隻是二號人物,充其量也就算個掌門大師兄,真正拿主意的是巨子。
想到這裏她拍了拍桌子:“咱們討論四天也差不多了,請巨子出馬為我們決斷。”
母夜叉後麵的屏風緩緩移開兩米寬,一位莊嚴高貴的女人走了出來,那三位男師兄立即站立起來迎接,女師兄們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這位巨子不但威嚴凜冽還恩施廣布,她闖蕩江湖留學國外見過大世麵,手裏一柄花劍曾經瞬間殺退三名挑戰她的武林高手,又以德報怨的給予援手,最終這個女人幫裏出現了三名男師兄。那些女師兄更不用提了,她們都是被流水線淘汰下來的廢品,不是工傷就是抑鬱,如果沒有巨子宅心仁厚的妙手回春?她們除了跳樓就沒別的路了。
童書琴居中坐下,母夜叉站在旁邊極為恭敬的垂手伺候。
母夜叉內心很想篡權,但隻要童書琴在位一天,她就沒有那種膽量。
要不是童書琴念在同鄉份上收留她,她早就被黑吃黑斷送了性命。
能夠讓母夜叉安心輔佐童書琴還有一個原因,沒有婚配過的女子才能當選巨子!
母夜叉清了清嗓子:“經過四天的討論,請童姐姐為我們決斷。”
童書琴做了南派墨家巨子後,心裏十分掛念祝杉。
手下也會時不時的發回祝杉近況,他見義勇為攤上了官司,丟了行醫執照,好像還被關進號子大半年?她為此揪心。
也有一些不好聽的消息發回來,祝杉為了追女人冒充墨家傳人?
這令童書琴妒火中燒:“清白身子送給你都不上?等我一走你就花天酒地,看來是我擋了你的桃花運啊?”於公於私童書琴隻能點頭讚同,母夜叉高呼一聲:“恭送童姐姐。”
童書琴消失於屏風後,母夜叉調兵遣將啟動了巾幗戰車,殺氣騰騰向北撲來。
桃村墨家的薑姓巨子失蹤了好多年,他隨身攜帶的“風火馳”也泥牛入海,兩位掌門師兄無法斷定薑巨子是否健在?更不敢重新選舉巨子而讓丟失風火馳的事情大白於江湖,所以這些年他們在桃村偃旗息鼓,這種“縮頭烏龜”的做法令他們幾乎被世人淡忘。
俗話說的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桃村的村公所就設在當年人民公社小隊部裏,牆上還貼著“人民公社好”的標語,屋裏一高一矮兩名長者滿臉愁容,高個子揮揮手:“幹脆散夥吧,我算受夠了!”
其他人都表示同意,屋子裏嗡嗡作響,就像轟炸機飛過頭頂。
矮個子長者開了腔:“散夥?其他派係會把謀害巨子的罪名安在咱們頭上,他們非常願意清理門戶!把我們趕盡殺絕。”屋裏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門口把風的小夥子連滾帶爬撞進屋裏,“薑鎮長來了。”
薑穎還是軍人裝扮,隻是換了一套嶄新合身的國防綠,劉建國的那套她舍不得再穿了。
薑穎還沒進屋就聞見一股嗆人的劣質紙煙和臭腳丫子味兒,她頭暈惡心想要嘔吐,立馬捂著嘴掉頭向院外跑去。
這幫人做賊心虛,以為薑穎發現了什麼要命的機密,幾個沒有城府的幹脆上前扯住薑穎衣角,薑穎越想跑出去,這幾個愣頭青越是不鬆手,薑穎實在忍不住,哇哇幾口都吐在場院裏,她手指這幾個扯衣角的漢子破口大罵:“你們這幾個孫子,還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