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拜師(1 / 2)

劉建國靜靜躺在內科病床上,屋裏有些昏暗,周圍幾個人都沒有哭。

薑穎的父親薑老將軍也在場,他將親自陪著女兒一起安排劉建國的後事。

童書琴此時才明白,劉建國每天晚上不是給祝杉講解授課,就是在感光膠片研究所陪薑穎。在悲痛的人群裏,肉牆一閃就消失了,祝杉緊跟著追了出去。

林平當年跟這家夥撕扯著消失在人海裏,劉建國的死估計他也有份兒。

沒有了羊群啃食,院子裏的荒草長成一人多高青帳,但肉牆在這裏還是最顯眼的目標,即使他功夫驚人在草叢中還是窘態盡顯,他內心不住罵自己:“幹嘛非要鑽草堆?我又不是犯人?這麼一跑真是有嘴也說不清了。”

即使這樣,祝杉抓住他的可能性也幾乎為零,除非他自己束手就擒。

跑著跑著,肉牆突然想起了林平臨行前的囑托:“我們都是有案底的人,這次回到內地千萬不能惹事!辦完膠片研究所的事情立即回總部,切記!”

他回到濱海市後一直深居簡出,最終沒有按耐住多年的思念去看了薑穎,以致局勢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肉牆體重是祝杉的一倍還多,自然首先氣喘籲籲,他發現這裏是祝杉的地盤,隻要他大聲喊叫,所有人都會聚攏過來,那時候他絕對上天無路。

他也發現祝杉並沒有出聲,除了悉悉簌簌的踩踏聲,林平這個發小沒有斬盡殺絕的意思,渾身水淋淋的肉牆決定不跑了,他舉起右手,祝杉很快趕到,但是麵對這堵肉牆他非常警覺,距離兩米左右開始問話:“你把林平怎麼樣了?”

肉牆向上舉起的右手順勢變成了指天發誓:“林平好好的,活的好好的。”

說完後肉牆心裏還抱怨了幾句:“他活的比我強一萬倍,我都變成他的小弟了。”

聽到林平的消息祝杉內心非常高興,但是肉牆給他的印象太恐怖了,他的話能信嗎?

祝杉心裏還是沒有底。

“你如何證明沒有騙我?”祝杉明知道這句話說了也白費吐沫。

肉牆煞有介事的用左手從懷裏掏出錢包,裏麵夾著一張很小的照片,隨即遞給了祝杉。

從照片上看起來林平過得還湊合,一身白色西裝,身形更加消瘦,氣色還不錯,左邊的肉牆一臉笑意,兩人身後明顯是個大規模的建築工地,框架上的橫幅寫著“極頻集團熱忱等待香港回歸的時刻!”

祝杉一下子就記住了這個名字,因為“極頻和極品”發音幾乎一模一樣。

就在祝杉放鬆警惕遞還照片的一瞬間,肉牆的熊掌鎖住了祝杉的喉頭,“現在該我提問了?”肉牆特意鬆了鬆卡緊喉頭的左手,而緊扣祝杉拿著柳葉雙刀的手腕。

原本還想再問問林平近況,現在隻好回答肉牆了:“可以,但林平的事你要跟我說清楚。”肉牆卡緊喉嚨令祝杉咳嗽起來,“你現在沒資格討價還價,你說劉建國是不是欺負了薑穎?”

祝杉不知道“欺負”是指什麼,他也的確不知道老師是否“欺負”了薑穎,但是他知道劉建國有情有意!絕不是酒色之徒!他明白,肉牆對薑穎也有意思!

為了打消肉牆的念想,為了劉建國作為男人最後的體麵,祝杉說了實話:“幾乎每天晚上劉老師都會跑去研究所和薑穎在一起,具體做了什麼我不清楚,因為我不在場!”

肉牆聽到這些言語時候,內心刀割般絞痛,情不自禁的手上用了點力,祝杉反應很劇烈。

就在祝杉隻顧著呼吸別無他想時,肉牆真的像堵牆一樣壓倒在祝杉身上。

等祝杉從肉牆底下探出頭來,才發現曾常逸左手探摸著肉牆的頸動脈,右手將一段止血海綿壓在傷員的後頸上,一段枯樹幹上的血液還在流淌!

曾常逸絕對應該是最狠祝杉的人!

當年為了照顧幾乎同歲的曾常逸,劉建國變成了無所不能的大哥,帶著曾常逸隱姓埋名遠走桃村,不但交給他所有技藝,還緊衣縮食的替曾常逸在當地成了親,他自己則積勞成疾,吃苦受寒壞了兩個腰子,隻要春心萌動就皮鬆肉緊,如果穴根開合便百藥無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