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杉迅速伸出雙手穿過她的腋間,硬生生將她夾進旁邊休息室,然後將女生無聲的順在猩紅色沙發上。
童校長發現自家閨女被祝杉如此輕薄,他跳起來質問道:“你想幹什麼?”那異樣的聲音把輔導員劉毅給招來了。
“救死扶傷!”祝杉隨口就冒出這麼一句,童校長隻能說一句:“好。”
走出休息室的童校長碰上了輔導員劉毅,這個劉毅一直密切關注著頂頭上司的一舉一動,當童校長慍怒著走出休息室時劉毅馬上迎上前去。
童校長對劉毅有些印象:“這是我女兒,請你做好善後!調查情況向我彙報!”
劉毅激動的和童校長握握手,他一進門就提高嗓門叫道:“這位同學,馬上回到禮堂去!”祝杉剛一離開童書琴就醒了,她一睜眼就看到了輔導員劉毅那關切的眼神。
在劉毅看來童書琴就像下凡仙女般雍容高貴,他毫不猶豫的將外衣披在童書琴身上,趁勢攙著她的臂彎一起出屋,劉毅的嘴臉都有些扭曲,童書琴此刻對祝杉一無所知。
祝杉同屋一共七個男生,典禮結束後小夥們毫無睡意,大家彼此也不熟悉,幹脆摸黑做自我介紹,讓祝杉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上鋪小劉,經小劉嘴裏冒出來的話讓祝杉聞到了濃烈的激素味,祝杉直接叫他“激素劉”。
第二天正式開課,早餐後祝杉和激素劉來到階梯教室,前排座位都被女生占據了,其中一名女生穿著高中時期的湖藍色校服,激素劉登時來了精神,疊了架紙飛機向前扔去,紙飛機飄飄悠悠撞在那名女生身上,那女生回頭的動作祝杉相當熟悉,還有那雙眼眸!
童書琴近一米七,在女生群裏優勢明顯,經過一個胡吃海塞的假期,她那身湖藍色的校服仍然合體。
祝杉的心髒狂跳不已直到下課才平息,第一堂大學課究竟講些什麼,祝杉沒聽進去一個字。下課後同學們都散了,祝杉和激素劉負責擦黑板,激素劉前邊擦,祝杉後邊畫,激素劉沒有任何怨言,黑板上童書琴的背影的確太美了。
第二天的解剖課是小班上課,顧老師五十多歲,身材消瘦而麵容枯槁,動作表情遲疑僵直,厚厚口罩內發出的聲響好像經過了脫水處理。
教室內沿著長軸並放兩具屍骸,透過口罩祝杉驚喜的發現童書琴也在這個班裏!顧老師那一天記住了兩眼發呆的祝杉,而童書琴則一反常態的將臉埋進屍骸中努力探究。
祝杉和童書琴第一次麵對麵的接觸就發生在新生交誼舞掃盲班裏,童書琴總感覺怪怪的,似乎有雙眼睛一刻不離她的身上,當祝杉邀請她跳舞的時候那種感覺就沒了。
祝杉身上有一種她非常熟悉的味道,這味道讓她備感親切和美好,隨著兩人翩翩起舞童書琴閉著眼睛就上下周身緩緩地嗅著,那樣子好像沉醉在《瑞典狂想曲》的旋律中。
祝杉在努力反芻那天兩隻胳膊的記憶,通過右臂的細微感知,祝杉發現童書琴今天穿的胸衣明顯和那天不同,質地更硬一些,祝杉還聞到童書琴指間和耳畔的香味一模一樣。
這兩人各懷奇想,那舞步就讓激素劉口水噠噠,童書琴的皮鞋被祝杉踩得麵目全非,而童書琴自始至終渾然不覺;祝杉肩頭都被童書琴扣出血了,而祝杉似乎更陶醉。
激素劉看出了個中貓膩就盡量給他們創造機會,一次學校放映電影,激素劉故意將兩張挨在一起的票子發到他們手裏,兩人第一次靠著這麼近,彼此的呼吸都能聽清楚,“來了?”祝杉的聲音像蚊子,“嗯,”童書琴的回應連自己都聽不清。
兩人就這麼目不斜視的坐著,祝杉的額頭上滿是豆大汗珠!
童書琴悄悄遞過來一方手帕,就在手帕的遊絲恰巧接觸到祝杉的那一瞬間,這隻童子雞胯下就像被電擊般抽搐了好幾下,祝杉的第一次竟然在童書琴旁邊的黑暗裏跑馬了!
祝杉佝僂著身軀奪路而逃!童書琴撕心裂肺的一個人在座位上痛著,她不知祝杉為何如此絕情,那傷心的淚水直到第二天也沒斷過,兩人就這麼錯進錯出的形同路人,好幾個同學想給他們幫幫忙,然而隨著劉毅的步步緊逼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