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剛才徐天行那張弛有度的聲音,沈雲逍的笑聲卻沒有任何的藏私,幾乎是用全力在笑。
聲音直接讓在場絕大多數人都痛苦的捂住耳朵,往四散逃去,直接在密集的人群中,空出一片寬闊的場地。
沈雲逍笑著,自己心裏也在震驚。沒想到螺旋的靈力如此好用,而且控製起來隨心所欲,簡直和自己的手腳一樣靈便。
笑聲逐漸止息,沈雲逍冷眼環視眾人,雖然一言不發,但是那種氣勢卻已經震懾得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視眼前這個年僅十七歲的少年。
“沈家自兩百餘年前,在華陽城安家落戶,致力於經商,自祖先以來,直到今天,從未做過任何缺斤少兩,以次充好的勾當。數百年的招牌,早已價值無限。你們也知道,徐先生開的這家醫館,平時入不敷出,本身就是虧錢營業,就算把所有藥材都換成次品,又能賺多少錢?我們姓沈的就算再笨再傻,再不開眼,要去砸自己的招牌,在哪個行業不好?”
沈雲逍這次質問,直接讓在場所有人都麵麵相覷。有的產生疑惑,覺得沈雲逍說的有一定道理。有的卻是神色慌張,驚疑不定,生怕場麵被沈雲逍鎮住。
頓了頓,繼續說:“兵器行的各種兵器,野獸的各種毛皮內丹,甚至最基礎的鹽米生意,哪個不是比賣藥賺錢超百倍。這些生意我們沈家都有所參與,但何曾有任何一個人說過質量有問題!”
這番話,更是讓很多人感覺到事情不是表麵上的這麼簡單。
就在眾人開始暗中紛紛議論的時候,忽然一個披麻戴孝的婦人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同時身後帶著兩個人扛著擔架,上麵抬著一具死屍。
“你個小子休要在此妖言惑眾!我相公平日裏身體極好,就是因為那天受傷,在這醫館抓了一副傷藥,就氣絕身亡,這件事到底誰來負責!”說著一陣哭喊,往地上一癱,就開始涕淚橫流。
沈雲逍正不知道該如何處理的時候,徐天行忽然從一旁站了出來,到擔架旁說道:“你相公活得好好的,怎麼說他死了?”
這句話更是讓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又聚集到了徐天行的身上。
那婦人一愣,急忙站起,身上的土都來不及擦,忙說道:“你……你,你個老東西淨是胡說。我相公全身僵硬,臉色灰白,氣息全無,不是死了是什麼?難道這還能狡辯?”
“嗬,全身僵硬,隻是血流不暢。血流不暢,臉色自然不好看。氣息全無,隻是因為氣息憋在胸腔,暫時形成了內息,不信你看。”
徐天行微笑說著,手指隔著白布,在屍體上按壓了兩下。那婦人剛準備衝過去,不準徐天行碰自己丈夫的遺體,忽然間,那白布微微一顫,屍體慘白的手忽然透過白布伸出來。抬著擔架的兩個人差點沒嚇死,都嚇得撒手,躲開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