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間,千絲萬縷的金色真氣憑空彙聚集結在秦孤陽的腦後,一道手握輕劍的金色身影如金色真氣編製而成般豁然出現,輕劍泛著奕奕光芒隨著一聲驚濤般的大喊向秦孤陽的後腦刺去!
“輕舟問水·黃龍吐翠!”
西門川穹攻其不備,勝券在握!
“喝!”哪知秦孤陽似乎早有了準備,腳下交錯旋轉身體也跟著旋轉,秦孤陽的腦袋剛好貼著西門川穹的鋒利輕劍閃過,在同一時刻秦孤陽的右手雙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穩穩地夾住了耳旁的輕劍!
藍光金茫再次交輝,喚潮起浪和燃炎烈陽兩股內功真氣又一次發生了排斥、交融循環往複的現象。這一次,秦孤陽和西門川穹心中明白這奇特的現象絕不是巧合了。但在鬥法交鋒的緊要關頭,他們二人也無心參透其中奧妙,各自使出全身功力和真氣。
“臭小子,你怎麼會看破我的招式?”西門川穹在互拚內功真氣之際仍忍不住問道。
“我本來也被你的招式迷惑了,直到我想到一個問題……”秦孤陽一邊不斷運送空明手真氣於指尖,一邊道:“若要靠內功強行壓製我,選重劍豈不更好?於是我才明白,你選輕劍的目的就是要以靈活的身法致勝……”
秦孤陽的話未說完,西門川穹卻似乎懂了。此刻兩股內功真氣越來越強,此二人越發感覺不自在。
秦孤陽的手指映射著淡淡流光,已然使出了“金縷折枝”,然而由於境界的差距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損不了西門川穹的輕劍分毫,反而是一絲鮮血從秦孤陽的指縫滲出。
再看西門川穹也不輕鬆,用盡全力也不能移動手中輕劍一厘一寸,與秦孤陽相持不下,內功越耗越多……這個時候西門川穹對眼前這位對手才徹底重視起來了,他咬著牙用出最後一點說話的力氣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然而秦孤陽已然全心調運體內真氣,無力再吐出半個字句。
“你們二人同時收回真氣!”西門冠英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秦孤陽和西門川穹兩人之間,他左右兩掌各自運起一層無形的真氣同時拍在秦孤陽和西門川穹兩人的肩胛。而秦孤陽和西門川穹應和各自肩胛上的一掌同時收回了真氣,於是這兩人便硬生生地被西門冠英一左一右震飛三米之外。
“無量壽佛。”紫英真人高坐其為,單手立掌身前,語氣平緩地對西門冠英說道:“看來冠英你已經看出其中玄妙。”
“千絲金縷煥容光,一手折枝斷情長。”西門冠英的表情仿佛發現了寶藏一樣,道:“原來秦家空明手不但後繼有人,而且還是一位資質絕佳的天才繼承此功法!”
“你竟然就是秦家的後人?!”西門川穹站起身,臉色嚴肅地說道,“我說過你接不了我三招,可是我已用盡三招仍未擊敗你……是我輸了。”
“不愧是西門一族的傳人,言出必行,君子如風啊!哈哈!”蕭懷沙看見年輕的西門川穹竟然有如此堂堂作風,不禁讚不絕口。
“嘿嘿,川穹兄言重了。在下未告知秦家後人的身份以致川穹兄輕敵,方才能夠勉強接下西門功法三招。”秦孤陽對勝負之事一點不看重,他臉上又露出了慵懶的笑意,“待你我二人參悟自家功法後再一較高下,便可戰個酣暢淋漓。”
“噢?本少爺正有此意。”西門川穹對眼前這位笑嘻嘻的秦家後人已是刮目相看,但言語之間的傲慢卻絲毫不減,“你若願戰,本少爺隨時奉陪!”
“孤陽近日重任在肩,恐不能……”秦孤陽要去尋覓《清塵劍訣》續命,卻不能言明苦衷,便直接說道:“不如三年之後,孤陽親赴貴山莊向川穹討教劍法,如何?”
“好,莫說是三年,就算是十年二十年,本少爺也等得起!”西門川穹斬釘截鐵地回應。
“那就這麼約定了,三年!”
“嗯,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