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熟的鴨子都飛了,房子又被那臭子燒了,賠了夫人又折兵。你有文化,你倒是眼下怎麼辦?敢情不是你的房子你不心疼。”六指頭嘟嘟噥噥抱怨一大通。
鄭叔攀著一塊大石頭往上爬,回過頭來拉了六指頭一把,道:“還得靠這子。”
“這臭子能進古墓?”六指頭完搖搖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鄭叔從地上撿起一塊鋒利的山石飛朝草叢裏一扔,一隻山雞撲騰兩下不動了,鄭叔上前去提起一隻大山雞遞給六指頭,附在耳邊了幾句。
六指頭聽了直點頭,道:“還是你陰險狡詐、詭計多端。”
鄭叔立即向他飛了個無耐的白眼。
。。。。。
溪邊,王稚撿好一堆幹柴,坐在柴邊仔細翻閱手中的詩詞。其中有一段野史引起了他的興趣。他越看越生氣,連叫三聲“豈有此理”,起身要將書扔到溪中,想想又收了回來。
這時,鄭叔和六指頭帶著野味遠遠地從林中走出來。
王稚忙迎上前去,急切地道:“鄭叔,我想馬上見到景翩翩,你能幫我想想辦法嗎?”
鄭叔和六指頭互換了一個眼色,鄭叔道:“景翩翩傷勢過重,估計上了不白石頂。”
王稚聽了心情沮喪,拉著鄭叔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鄭叔又道:“不過,我可以用羅盤幫你定定方位,能不能遇著就看你的造化啦!”
“鄭叔快去找,這裏交給我了。”王稚推著鄭叔走,自己去幫忙六指頭收拾捉來的山雞和野兔。
等到山雞和野兔架在火堆上滋滋地流油冒著香氣時,鄭叔提著一根叉了好幾條鯽魚的樹枝回來了。
“鄭叔,找得怎麼樣了?”王稚飛奔上前去迎接。
鄭叔把叉著鯽魚的樹枝扔給王稚,道:“算你子運氣好,我的羅盤顯示那女鬼就在這方圓十裏之內。”
王稚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起來抗議道:“她不是鬼,重要的事情三遍,她是仙子,仙子,仙子。”想到了什麼又搔搔頭道:“十裏啊?那要找到猴年馬月?”
“好好好,仙子。”鄭叔捂住耳朵往火堆旁一坐,從架上掰下一隻雞腿咬了一口嚼起來,吃完才道:“這仙子跟水有關,你順著這條路往上遊走,應該差不離。”
“謝謝鄭叔。”王稚這回開心極了,掰下另一條大雞腿有滋有味地啃起來。
六指頭不樂意了,嘟噥道:“尊老愛幼懂不懂?盡挑有肉的吃。”
王稚趕緊把啃了一半的大雞腿遞給六指頭,六指頭嫌棄地撇撇嘴,“去去去,盡是口水。”
“甭理他,論老這裏我最老,論幼這裏你最,該他吃不著。”鄭叔替王稚解圍,又道:“快吃,吃飽了才有力氣找你的………嗯,仙子,仙子。”
鄭叔看到王稚的表情趕緊把女鬼改口成仙子,王稚高興了,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全然不覺鄭叔和六指頭背後的眼神交流。
王稚吃飽喝足,把一本書藏在懷裏,帶上一腿烤好的兔肉準備上山,走了幾步退回來,搔搔頭對鄭叔:“鄭叔,也不知道陳悅和魏軒過得怎麼樣?好給他們送衣服,現在衣服全燒壞了,你下午能不能替我去看看他們?不管怎麼,他們也是為了我才會跟到這深山野林中。”
“行行行。”鄭叔不悅,道:“快走吧,就當我上輩子欠你的。”
王稚又給鄭叔行了一個大大的軍禮,這才屁顛屁顛地上山去。
六指頭望著王稚消失的方向,對鄭叔道:“這子,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也不怕撐著。”完又瞟了瞟鄭叔,繼續道:“你這忽悠人的本事見長啊!下午真去看那兩個屁孩?”
鄭叔把六指頭罵他的話直接過濾掉,走到溪邊洗了把手,道:“剛才我去看過了,姑娘嚇得不輕,不過不用擔心,覺寧法師有的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