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越來越近,陳悅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嘩”的一聲尿液不爭氣地從內褲流出。
陳悅嚇傻了,站起來衝著“兩個怪物”雙手亂舞,道:“有本事就把我抓走,我不怕你們,我不怕你們。”
魏軒慌亂中從地上摸出一根樹枝,把陳悅護在身後,道:“別過來,別過來,再過來我……我跟你們拚了。”
魈鬼千嬌和百媚出一陣陣冷笑。
魏軒拉著陳悅往樹後麵跑。
千嬌和百媚雙足點地飛身而起,提起陳悅和魏軒往山腰飛去。掠過樹頂,不一會兒到了一條羊腸道,陳悅和魏軒被扔到路中央。
蒙蒙亮,千嬌和百媚上上下下打量著自己的“獵物”。
千嬌雙手交疊在胸前,評價道:“膽、傻氣、沒有男人味。”
百媚失望地翻了個白眼,道:“白忙活一場。”繼而衝著魏軒和陳悅道:“你們兩個誰會吹簫?”
陳悅沒想到這兩個妖怪竟然會人話,心中的恐懼一點一點往腦門上衝,緊緊地靠在魏軒身邊。
“不會,我們都不會。”魏軒顫抖著答道。
“快,吹簫的人是誰?”千嬌恐嚇道。
“做夢,我們死也不會告訴你。”陳悅咬著牙道。
百媚眉頭一挑,笑道:“讓你們是給你們機會,你以為不我們就找不到?千嬌,上。”
隻見千嬌呼出的氣變成一根長長的金線,把二人背靠背懸空捆在一棵大鬆樹上。百媚飛身上樹伸手抓了一大把鬆針靠近陳悅,道:“姑娘,長得真水靈,嚐了鬆針麵就更漂亮了,哈哈哈。”
陳悅雙手動彈不得,把頭搖得如同撥浪鼓,嘴巴緊緊地閉著。但千嬌輕輕一吹,陳悅的嘴巴就不受控製地打開。千嬌一手抓住她的頭,一手往裏塞鬆針,陳悅惡心欲嘔,卻又吐不出來,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淌。
百媚一隻手往地上一吸,地上的碎石全被吸到手上,她一手托著魏軒的下額,一邊把石頭往魏軒嘴裏塞,直到塞得滿滿當當才鬆手。
千嬌拍拍手道:“誰要是告訴我吹簫的人是誰?我就放了誰?”
陳悅擔心魏軒會出來,想讓他別又開不了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不?”百媚下了最後通牒。
這時,雄渾的報國寺晨鍾響起,一聲,兩聲,三聲……
千嬌和百媚對視一眼,一起向溶洞方向飛去。
漸漸亮起來,太陽從金鐃山頂升起來。
遠遠的兩個和尚挑著水桶從山腰上往陳悅和魏軒綁著的大樹這邊走下來。
六指頭和鄭叔伏在草叢中,六指頭拔開草準備上前去救人。
鄭叔攔住他,道:“這兩人帶回去隻會礙手礙腳,讓那幫禿驢管去吧。”
“卸磨殺驢?不愧是摸金校尉中的冷血鄭。”六指頭一邊往回走一邊諷刺道。
鄭叔停下腳步,靠近六指頭道:“丘派最講團結,怎麼就隻剩你六指頭一個?你我半斤對八兩,廢話少,還是快點找到墓穴才是正事。”
“你……”六指頭被撓到痛處心有不甘卻也無話可,頓了頓,道:“這女鬼功力了得,就連魈鬼都不是她的對手。我在這探了幾年都沒找到墓穴所在地。”
“找了十年一無所獲,所以你們丘派不如我們摸金派,這點你得認。”鄭叔撮了撮六指頭心口,意氣風往山下屋狂奔。
六指頭陰沉著張臉道:“等找到再吹牛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