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的低語讓程清婉不認在聽，她轉身走到了一旁，蹲下身子。
穆林峰看著走開的妻子，靜默了兩秒跟了上去，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等下雪兒看到你這樣會更難過的。”
“林峰。”程清婉緊緊抓著他拍著自己肩膀的手:“是我們對不起玉娟，如果當初。。”
“沒有的事，沒有什麼如果。”穆林峰把蹲在地上的程清婉拉起來，看著她道:
“你知道嗎，是玉娟教我怎麼追求的你。從來她都隻是把我當親哥哥。這一點是連爸都十分清楚的，不然你以為爸會同意我們結婚？隻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都會認為不是這樣的。
她會離開家出去旅行，隻是不想你們再誤會，不想你在家裏覺得別扭。
你還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她對我們說過的話嗎？”
“我記得，可是。。”
“我知道你怎麼想的，我們都希望她能好好的。但是路是她自己選的，你是知道她性子的。她說過她沒有後悔，那你為什麼還要自責？這根本就和你無關，就算沒有你玉娟也是會出去旅行的，這是我們還沒認識你的時候她就決定了的。
隻是我們都不曾料到中間會發生這麼多我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事。玉娟走前讓我們不要查她離開那兩年多的事情，我們尊重她，那就不查。不管怎麼說，她給我們留下了雪兒。”
程清婉聽他說了這麼一大堆，心裏沒那麼難受了，她看著蹲在徐玉娟墓碑邊的雪兒道:“真的不查嗎？雪兒已經四歲了，如果有一天她問自己的親生爸爸在哪我們怎麼說？”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穆林峰拉著她的手，看著她篤定的說道。
是啊，自己怎麼就犯糊塗了呢，她們從來沒有隱瞞過雪兒的身世，憑他們對雪兒的了解，憑雪兒的聰明，她是永遠也不可能會問這個問題的。
“我覺得李鈺肯定知道一些什麼的。”程清婉肯定的說道。
四年了，他們都把這些事埋藏在心底，從來沒有談過這些問題。今天雪兒的那些話影響了她們的情緒，才把這些問題翻了出來。
“我知道，就單憑李鈺的性格，如果玉娟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不會這麼不聲不響，甚至瞞著我們玉娟回國的消息的。”穆林峰遙望著墓碑上的女子快樂的容顏說道。
“他肯定答應了玉娟不告訴我們的。我們都知道他對玉娟的感情，他答應了不說就肯定不會說一個字。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
何況，在有些事情上，我們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的多了會很傷心。”
“李鈺。”穆林峰的話剛落下，程清婉就叫著來人。
李鈺手捧著三束鮮花緩慢的走了上來，對著兩人點點頭，然後往雪兒那邊走去。
“幹爹，你也來看媽媽和外公外婆啊。”雪兒聽見腳步聲回頭看到李鈺說道。
“嗯。雪兒來很久了嗎？”李鈺摸摸她的頭頂問道。
然後他衝站在中間墓碑前的穆炎道:“穆叔。”
回應他的是穆炎無聲的點頭。
“沒有來很久啊。”雪兒回答道。
李鈺挨個放下手中的花束，蹲在雪兒身邊，“雪兒和你媽媽說什麼了？”
“我告訴媽媽我有聽話，學習也和她一樣的厲害。”雪兒自豪的抬了抬小下巴，剛才的傷感也淡了不少。
“嗯，我們雪兒是很聽話，很厲害。你媽媽這會兒肯定很開心。”李鈺目光憂傷的看著墓碑上的女子說道。
玉娟，你用自己換回來的女兒如你一樣的聰明伶俐，可愛漂亮。你都看到了嗎？是不是很欣慰呢？
“媽媽你真的會很開心嗎？”雪兒滿眼期待的看著照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