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磊見我下了車,說道:“兄弟,哎呀,你這名字,給你起昵稱真的很麻煩,直接叫你兄弟得了。”
微微頷首,我接受了這個昵稱。
杜磊接著說道:“雖然我們在車上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所謂宰相肚裏能撐船,我雖然不是宰相,但這點小事兒確實不算什麼,不愉快就讓它隨風而逝吧。
聽到這話,我多少有點臉紅,說道:“杜哥,話雖然這麼說,但事兒還是發生了,我在這跟你說一聲對不起了。”
杜磊一揮手,不在乎的說道:“沒事兒,不打不相識嘛,不過兄弟,你出手可真重啊,要不是在道上混過,挨上那一下子估計我就得去醫院呆幾天了。”說著笑眯眯的在我耳邊說道:“兄弟也是一個性情中人,為了一個小妞…….”
我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卻正好看見丁彥雲一個人往學校走去,便轉身對杜磊說:“杜哥,我還要去參加開學典禮,先進去了。”說著,轉身就走。
杜磊卻是把我拉住,調侃道:“看你猴急的。兄弟,不著急,現在才七點多一點,新生的開學典禮八點開始,你七點半到禮堂就行了,今天我們又不上課,我待會把你送過去。”
聽到杜磊這麼說,我也沒反對,輕輕點了下頭。
杜磊說道:“兄弟,你看十四中的環境怎麼樣?”
我又環視了一圈,由衷的說道:“十四中環境真的很美,校園被青山綠水包圍,天空藍的耀眼,時不時的有白雲點綴其間,頗有點意境;再說,空氣清新,呼吸時便有一股大自然的氣息在肺腑之中流轉,心境一樣。”
聞言,杜磊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調侃道:“喝,沒想到,肚子裏存點墨水麼!”
我客氣道:“沒什麼的,這些都是看書看得。”
杜磊說道:“當著兄弟的麵,我就獻獻醜,給兄弟吟一首詩,這是我們學校的真實寫照。”
清了清嗓子,杜磊表情和聲音都有些嚴肅的說道:“大門,是雄偉的,進去,是後悔的;宿舍,是簡陋的,價格,是不菲的;上課,是很閑的,戀愛是常見的;生活,是貧賤的,學習,是被逼的;理想,是奇怪的,未來,是實在的;考好,是意外的,作弊,是必須的;放假,是激動的,晝夜,是不分的;精神,是亢奮的,廢話,是沒完的;發瘋,是常見的,自殺,是勇敢的。總之,人在十四,身不由己。-”
我終於憋不住笑嘞,笑著說道:“聽著杜哥的詩,我是無奈的。合著整首詩就開頭第一句是表揚。還是欲抑先揚……”(注一:欲抑先揚,與欲揚先抑同屬一種文學描寫的一種手法,例如,你想讚美一種事物,你可以先提一下它的缺點,再把它的優點亮出來,會讓人感覺眼前一亮。反之亦然。作文論述,議論文體首選手法......)
杜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撓了撓頭,說道:“時間太久了,這首詩我就記得貶低十四中的詞句了,表揚的全忘了。沒辦法,十四中的好處你現在,哪怕是我現在都不能經常體會,據上一屆的學長們說,隻有畢業了以後才能充分的明白十四中,才能懂十四中的每一位老師做的點滴。至於現在,我眼中所見,心中所想,都是十四怎麼怎麼嚴格,怎麼怎麼不好,相信不久後你也會和我一樣。這樣吧,回頭我讓我們班的“才子”吟一遍給你聽完全版。”
沒等我答應,杜磊似乎想起來什麼,一改輕鬆的語氣,很嚴肅的說道:“兄弟,我叫你一聲兄弟並不是我氣量大,而是因為德叔。至於德叔是什麼人你暫時別管,你隻要知道德叔的能量真的很強橫就行了。”頓了頓,杜磊繼續說道:“德叔很少會看好一個人,但是他看好的人,怎麼說呢,將來一定會很吃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