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廳內,光線依舊昏暗。
吵鬧聲沒了,有的,隻是滿地哀嚎。
該躲的都躲了,該跑的也都跑了,剩下的,隻有那位滿身金鏈子的不知名老板與他一幫手下。
“小子你完了!”
金鏈子一身是傷,站都站不起來,嘴還挺硬。
章逸呈繼續喝酒,與月思瑩聊聊過去,談談未來,好不愜意。
經理顫巍巍從辦公室走出來。
“兩位,你們,唉...”
章逸呈笑道:“不用擔心,你酒吧今天所有損失...”
經理苦笑打斷他:“我知道兩位不差錢,我不是擔心自己,是擔心你們,您惹了不該惹的人。”
說罷衝章逸呈使個眼色,看樣子是想他去給金鏈子賠禮道歉什麼的,雖然可能沒用,總比啥都不做強。
章逸呈畫風跟他就不在一個頻道。
“我沒說我要賠償,誰說我不差錢,我是說今天所有損失地上躺的那位包了,你看人穿金戴銀,那才是真正的不差錢。”
經理一口老血噴出。
金鏈子更是笑聲癲狂。
“我踏馬真倒黴,讓個白癡給打了!小子,我承認你很能打,沒卵用,等爺援兵來了,百倍討還!”
“思瑩,你說我畢後找個什麼工作好?”
“你才大一就想這麼遠。”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你不是遠慮,是煩了,不想再念書了,我說的對不對?”
“知我者思瑩也。”
“現在這樣有什麼不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起碼把畢業證混到手吧;現在輟學,你不怕大伯打斷你的腿?”
“他應該會理解我。”
章逸呈神色有些黯然。
陰界越來越亂,未來如何沒人能預料,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與陽世這邊撇清關係,入世越深,牽連的人可能越多。
“你最近壓力很大。”
“還行。”
兩人自說自話,金鏈子怒火中燒。
“你兩個敢無視我!”
都不明白他有什麼依仗,被幹翻了還這麼牛。
章逸呈一個起身動作又把他嚇得縮了回去。
“走吧,我請你宵夜。”
“鐵公雞也能拔出毛?”月思瑩淺笑。
“什麼話!”
“小杜,不能放走他倆!”
金鏈子對著經理大喊。
杜經理一臉為難,月思瑩的簽單還在他手上呢,人家具體什麼身份他不了解,但知道肯定是貴人一位。
而金鏈子是這一片地頭蛇,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迪吧,是非地,打架鬥毆常有,出了事都得靠金鏈子擺平。
正猶豫不決,一隊身著正裝的警員趕到。
打頭的是他們這片區的所長。
杜經理鬆口氣,這下好,你們大能,我一個都惹不起,還是公了吧。
“齊所長!”
金鏈子掙紮起身一臉諂笑迎上去,掏出一盒煙給齊所敬上。
“大金,怎麼又是你,一天不鬧事你就不舒坦!”
“齊所,我...”
齊所長不耐煩打斷他:“閉嘴,還沒問到你,苦主呢?”
沒人答話。
“呦,看來沒苦主,是普通鬥毆?”
按理說,有金鏈子在的地方一般都有苦主。
金鏈子苦著臉:“齊所,我就是苦主。”
“你是苦主?別逗了!”
“您看我這一身傷,還有地上躺的,都是我兄弟。”
齊所上下打量。
咄咄怪事,金鏈子也有被教訓的一天。
“打人的在哪兒?”
金鏈子咬牙切齒指著章逸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