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有了詢問小小的那番對話。
確定錢小小自己也不知情,章逸呈決定來招摟草打兔子,以錢小小為餌,把那股神秘又危險的氣息釣出來。
他給月思瑩打電話的時候,人正在樓頂向下俯瞰,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沒離開過錢小小,而那道不善的氣息卻消失不見了。
小小會來事兒,挑了個弄堂走。
果然,轉入胡同沒兩下,危險氣息重現。
章逸呈在空中來回瞬移,始終與錢小小保持平行距離。
直到李岩被小小放倒。
沒有她那一下,說不定章逸呈還會繼續跟蹤下去。
他是沒認出李岩身份,否則早就打道回府了。
找鬼難,找個有名有姓的大活人不要太簡單。
興許還能順藤摸瓜往深找。
最後因為兩人溝通不力,機會被小小破壞了。
為什麼此人身上會有這種古怪氣息,難道是上趟藩王陵寢留下的後遺症?
不應該!
真要是陰氣蛀蝕後的遺毒,也應當是他染上,而非李岩。
這小子從頭到尾除了逃就是跑,隻貢獻了一堆驚聲尖叫而已。
陰氣殘留體內將近一年,不可能李岩還可以活蹦亂跳,即便不死,起碼也該脫層皮。
啟初想不明白,當他接觸到對方那股仇恨的目光後,章逸呈悟了。
從這家夥表現看,似乎與常子默描述的吳海有著相似處。
沒搞錯的話,反章聯盟!
可以,都整到帝都了,對方這盤棋下的挺大啊!
弄清楚狀況後,章逸呈不著急了;並且這事兒,表現越急越不容易釣到大魚。
裝作不知,走上前拍拍李岩肩膀。
“我說你怎麼回事哈,泡妞泡到晚上不睡覺了?我記得那時候告訴過你,小小不適合你,是不是忘了我說過的話?”
錢小小聽章逸呈這樣說,心裏感覺甜絲絲。
其實章逸呈當時根本沒說過這話,不過有沒有都無所謂啦,現在說更珍貴。
李岩冷笑一聲,“喜歡一個人又不犯法,我又沒有對小錢做什麼壞事。”
“你是不是聽不明白?”章逸呈語調轉冷。
“好,不就一個女人嗎,哥讓給你!章逸呈,你有本事你牛逼,我躲著你總成吧!”
“廢話那麼多,不想走了不是?”
留下一個怨毒眼神,李岩頭也不回轉身就走。
待他走遠,錢小小才道:“逸呈,我怎麼感覺現在的李岩跟原來有點不大一樣?”
章逸呈不想她擔心,笑著道:“當然不一樣,他當我情敵,能給好臉?你以前見到的李岩是戴著麵具的,現在這個才是真我。”
“貧嘴。”錢小小白他一眼。
“好了不說了,經過我這次警告,相信他以後不會再糾纏你。”
“他本來就沒有糾纏我,你這話說的好奇怪。”
“對對,你說的都對;走吧錢警官,回去再吃一頓。”
錢小小知道章逸呈沒有吃飽,突然提出走人是為了把李岩釣出來。
欣然一笑,挽著他手臂向涮鍋店走去。
一直走到涮鍋店門口,章逸呈正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錢小小很聰明地放開他大手。
“我估計這一幕你碰到過不少次。”
“嘿,我一直以為練散打的女人頭腦都比較簡單,看錯你了。”
“呸,我看你是討打。”
兩人笑著走進飯店。
不巧,月思瑩心急二人,剛剛轉出去,他倆門前鬆手一幕被看個正著。
無奈歎氣,逸呈像花,女人是蝶,沒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