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這點,他也決定留下田煒燁,這張牌早晚有用。
“那池小山呢?”錢小小問道。
“池小山?嗬,他就沒那福利了,這人小肚雞腸用心不良,一旦哪天被田煒燁下放絕非百姓之福,這家夥命宮就有問題,娘胎裏帶來的,沒得醫!”
“又要聯合田煒燁,又要搞掉池小山,很麻煩呀,池小山是他心腹愛將,要動他必然繞不過田副省。”
章逸呈雙微眯,望著深邃的夜空緩緩說道:“也許,到那時要動池小山的正是田副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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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府大樓,池小山夾著公文包,仰著頭鼻孔朝天,皮鞋踩地發出重重聲響,人橫,走路走帶音兒,
“池秘。”
“池處長。”
“池主任。”
一路上招呼聲不絕於耳,池小山隻在鼻腔裏發兩聲算是回禮,連頭都懶得低。
平常待人待事一向客客氣氣的池大秘現在尾巴都翹上天了,就連一幹市常的生活秘書他見了都愛答不理。
如今他已經是省府行走大秘,隻因正式公函未下達,新辦公室也未裝修完畢,田煒燁暫時還在市府辦公,行的卻是省常責權。
環顧K省秘書界,能跟他比肩的隻有十來位,縱然一直壓他一頭的賀哲秘書現在與他也是平起平坐,況且賀哲長期都在省府辦公,時常難碰一麵,小山大人徹底成了市府一人之下。
一進辦公室,池小山收起一臉傲氣,奴相畢見。
“首長,省府傳來的文件。”
田煒燁伏案辦公,抬手接過,隨意翻看一遍,又放了下去。
池小山麻利地泡好茶水,弓腰端到桌前,“領導,休息一下喝口茶。”
田煒燁接過茶水靠上椅背,“唉,累死了,想不到省府事務如此繁巨,新任市長遲遲沒有委派,兩頭都要我兼顧,我現在簡直恨不得把自己砍成八瓣!”
池小山馬屁迅速跟上,“也就您了,換做別人誰能挑起來!上頭這是對您最大的信任啊!”
田煒燁喝口茶,點著手指笑罵,“你呀你,這張嘴哄死人不償命。”
田省是累,但累地心甘情願,甜蜜的煩惱他不介意多來些。
“小池啊,你跟我多久了?”田煒燁突兀問道。
池小山提著熱水瓶的右手微微顫抖,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
“五年,我進秘書科七年,做了兩年文案,您來的第一天就把我召到身邊工作,這五年也是我人生經曆最豐富的五年。”
田煒燁摸索著肚皮笑問道:“怎麼樣,想下去嗎?”
池小山心髒狂跳,沉重的節奏甚至連他自己都能聽到,漲紅著臉道:“想!也不想...”
田煒燁來了興致,“怎麼個意思?”
“我想下去,是想秉承您的宗旨多為百姓謀福利;不想下去是我覺得自己還不夠成熟,隻有在您身邊我才能更快的成長。”
“嗬嗬,你個小池,說話不老實啊,哪兒有秘書不想外放執政一方的?我也是秘書出身,秘書的辛勞我清楚,秘書的心思我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