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興是不知道,已經有一位大秘被章逸呈禍害過了,就是常子默,大好前途被劉石川一句話下放郊縣,再想起來可就難了。
話說這兩位秘書做事一向謹小慎微,踏踏實實,怎麼碰上章逸呈就都成了不識大體腦子不夠用呢...
章少算牛的,倆月時間撂倒倆秘書,人家大好前途不明不白就葬了,你是秘書殺手來得?
海山龍略帶歉意道:“這趟硬把你從醫院拉出來,小章不怪我吧?”
章逸呈笑得很真誠,“哪會啊!我還要多謝海書記呢,要不是您開口,不知道還得窩多久才能出院,悶壞人了!”
有外人在,他覺得還是不要叫海先生了,況且到了別人家裏,起碼的禮貌是要有的,這是素質問題。
“您要不‘撈’我,估計他們還得把我鎖上一半個星期,那會兒我怕是都要長蟲了。”
海山龍大笑,章逸呈說話有意思,人也不像初見那麼愣頭青,挺上道兒的。
“這些個常年搞醫務工作的腦子都僵化了,教條,太教條!下次衛生廳開會我非得敲打他們一番,不然這毛病改不了。”
章逸呈笑而不語,這不是他能搭的話。
“小黃,你去車裏等著,稍後我跟小章聊完你送他回酒店。”
章逸呈擺擺手,“不用麻煩,我自己回去可以,黃秘書今天也辛苦了。”
黃興堆起笑容連連搖頭:“不辛苦、不辛苦,我的工作就是為領導們服務;書記您有事兒喊我,我就在門外。”說罷弓著腰退了出去。
能讓自己送章逸呈回去,也就是說老板對自己今天的表現雖有微詞卻還沒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得虧自己平日做事小心翼翼,頗得海書記信任。
黃秘書走了,保姆進了廚房,廳內無人,海山龍壓低聲音神神秘秘道:“小章覺得我這房子怎麼樣?”
章逸呈沒答他話,反問道:“這麼大房子就住您老一位?”
“還有我愛人,她是一中數學老師,這會兒在學校上晚自習,回來最少九點了;孩子在帝都上高三,跟著他姥姥姥爺,房子平時就保姆一人,我也時常不在家。”
章逸呈“哦”了一聲,起身繞著客廳走了一圈;房間不大,也就一百二三十平米的樣子,相對於省-委-常-委的身份略顯小了些,房內家具也比較陳舊,海山龍為人怎麼樣現在不好說,隻是看來他對生活品質要求真不高。
一個人的性格可以偽裝,品位卻裝不了,看他泡茶用的普通茶壺和破舊的茶杯,海山龍喝起來卻怡然自得,沒有絲毫偽裝成分,也並不覺得掉價,章逸呈就知道起碼他不是個追求口腹之欲的享受派。
取出眼鏡戴上,章逸呈開始四下打量,兩人很有默契,海山龍不明說請章逸呈來做什麼,章逸呈也不對他言明自己在做啥。
章逸呈這回昏迷後醒來更懂得調節體內清氣的方法,日常生活中總在刻意壓製體內清氣,不讓自己感知外界陰魂波動,有需要了可以帶眼鏡。
世有怨魂,從古至今不計其數,便是可以被清氣感知到得中魂數量也不在少,想象一下,身體動不動就突兀彈出消息,“你有新的訊息請注意查收”,不得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