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材江見章逸呈如此執拗還搬出了章天行,一時也沒了辦法,不知道找誰幫忙好。
當初他幫章逸呈辦入學的時候走的是他老同學燕大副校長的關係,身為燕大二把手,對方的確有能力將此事壓下去,可他們隻是同學又不是上下級,人家憑什麼一次又一次幫他的忙,這都是人情,要還的,人家燕大副校長的名頭可不比他這省教育廳副廳長小,而且這種事讓他怎麼好意思開口。
想了想,道:“這樣吧小章,你們不是還在軍訓嗎,這兩天我抽個時間去一趟燕大,爭取在事件發酵前給你解決了,你不用有什麼思想負擔,正常軍訓,正常上課,其他的等我過去再說。”
還等兩天?想想昨晚眾女發飆的狀態,再想想月思瑩那副雌豹噬人的模樣,別說兩天,他怕是連兩個小時也等不起。
“不行呀馬叔,你是沒見昨天那幫女生鬧得有多凶,尤其是帶頭那個叫月思瑩的,我看不用兩天,最多倆小時她就該去教務處告我的狀了!”
馬材江一陣頭疼,可想想章逸呈說得也是,於是點了點頭道:“教務處呀,這教務處我倒是還認識些人,就是現在時間太早,起碼得等上班了我再試著聯係一下。”
章逸呈尷尬地不知說什麼好,看看人家,再想想自己,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咳...咳...那就麻煩您了馬叔叔,煩您一定趕在月思瑩前麵把電話打了,這妮子現在是一心想把我整死。”
馬材江用愛護的口吻怪責道:說什麼呢逸呈,別怨做叔叔的批評你,大家都是同學,誰會想著把誰鬥死啊,你這思想可要不得,放心吧,我盡量想辦法解決,至於那個月......你說什麼?月思瑩?你說你昨天不小心看到她洗澡的女生是月思瑩?”
“啊?是呀,怎麼了馬叔。”
“是燕大國貿係二年級的月思瑩?”馬材江再確認一次。
得到章逸呈肯定的答複,馬材江不禁苦笑道:“逸呈呀逸呈,你說你...怎麼這麼不爭氣,你知道月家在C省是怎樣的龐然大物嗎!唉,青春期有些躁動心裏叔叔都理解,可你惹誰不好去惹月思瑩,那月家連我也吃罪不起呀,月思瑩更是家裏的掌上明珠!”說話時的語氣比起剛才嚴厲了許多。
章逸呈聽出不對,心裏咯噔一下,知道要壞菜。
果不其然,馬材江接下來便道:“逸呈,你還是轉學吧,背處分就背處分,以後再想辦法消除影響,燕大你不能待了!”
聽馬材江的意思,這事好像還挺嚴重,要是他不轉學,是不是月家真能把自己送進局子裏。
想到這兒,就像一隻鬥敗了的公雞,章逸呈頹然歎氣:“唉,世道不公,特權階級惹不起呀。”
馬材江幹咳一聲,這算什麼話,你這不是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嗎,可他又不好反駁。
“逸呈,別想那麼多了,就當買個教訓,你也不小了,以後做事可不敢再這麼沒規沒矩的,這次還好是在C省,還有我幫你周旋,但下次誰敢保證呢!”這話就很嚴厲了。
章逸呈有點不服,小聲嘟囔道:“我明明是幫人,結果落得裏外不是人,要不是為了追那王八蛋.....”猛然發現自己說得有點多,章逸呈急忙拐了話題又道:“好吧,那馬叔您看著安排吧。”
聽他說自己是在幫人,馬材江嗤笑一聲,再聽下去又覺得不對,忍不住問道:“逸呈,你說你幫人是什麼意思,你剛說你追誰呢?”
“沒沒沒,我啥也沒說,馬叔,要沒別的事我就去收拾鋪蓋卷了,等您的下一步指示。”
“逸呈,你先別急,把話說清楚,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追什麼人來著,不小心追到了女生宿舍?”
“我就隨口一說。”章逸呈嗬嗬一笑。
馬材江越發覺得不對,語氣鄭重道:“逸呈呀,我跟你大伯可是生死之交,說句親如兄弟都不過分,沒有當初的他就沒有今天的我,別說什麼風風光光了,不是他救我,能不能保住這條命都不好說。”
章逸呈疑惑道:“馬叔,您什麼意思?”
馬材江不再廢話,簡簡單單一句:“章老哥,真高人哪!”
這話拐的遠,有點蒙太奇的感覺,章逸呈卻聽懂了。
“馬叔,原來您都知道啊!”
一句話說得馬材江呼吸粗重,拿著電話的手微微顫抖:“逸呈,下麵我說你聽,需要的時候你隻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章逸呈“哦”了一聲。
“你說你昨天晚上好像在追什麼人,其實你追的是那些‘髒東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