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投,色鬼一臉邪笑穿窗而入。
“丫可把你等來了!”章逸呈盯著色鬼雙目噴火。
色鬼怪笑一聲:“桀桀,等得不耐煩了吧,你這臭道士,鬼爺等的也好著急。”
色鬼早想來找章逸呈了,它雖等級不夠,沒有能力去控製或影響人類,但它有很多禍害章逸呈的法子,就像那晚一樣,點燃你這火藥桶,多磨你幾次騙得你跳樓都有可能,當然這隻是色鬼單方麵的想法,它是真把章逸呈當傻瓜了。
“哥不是道士,哥是傳說。”
“我傳你妹,你就是個中二青年。”
“你個二筆色鬼。”
一人一鬼噴起口水。
色鬼其實不是不想早點來,隻是因為那晚被章逸呈拍了下肩膀,當時因為情況緊急來不及多想,回去後便發現那處被章逸呈拍過的地方多了個形似指印的傷口,整整七天,傷口處不斷傳來灼熱的疼痛並伴有持續性的綠色液體流出,搞得它魂體虛弱不堪,本已凝做近乎人體膚色的靈魂減弱到近乎透明,若非這校園內有處極陰之地供它將養,怕是真會撐不住魂飛魄散。
色鬼哪兒吃過這種虧,報仇心切的它魂體剛恢複就急急趕來,可憐章逸呈每晚閱片到天明,早知道色鬼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直接在宿舍坐等就好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一人一鬼相互盯著對方誰也沒有先動,就是不停地打嘴仗,玩嘴炮。
章逸呈算著色鬼距離,隻要它再離窗兩寸就可以發動符咒。
色鬼也不傻,它始終保持著與章逸呈之間的安全距離,當然它並不知道章逸呈已經埋了暗手,符咒沒有發動時,這種小鬼看到符裱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
“好好當你的色鬼在女生宿舍蹲點不行嗎,偏要跑到男生宿舍來惹小爺,你是嫌命太長想趕緊投胎!”
“女生宿舍有什麼意思,又不帶動作,還是你們這邊好玩,全是大片兒,多學些招數,待我魂體凝實便可留在女寢夜夜做新郎!
“無恥,你是真不怕死了。”章逸呈惱怒至極。
“鬼爺我早死過了,有本事你讓我再死一次呀。”
色鬼叫囂著朝章逸呈挪近兩步,不屑地衝他吐了下鬼舌頭,足有五寸長!當然,即便靠近了章逸呈一些,在它對比兩人之間速度來看,仍屬於安全距離。
“嗬嗬。”章逸呈笑了,不待色鬼再出言譏諷,推一推鏡框,慢悠悠擰開“指甲油”,忽然臉色一變,眸子中透出冰冷,手指一蘸,噔、噔幾下迅速彈向頭頂魚線。
色鬼不明所以,詫異地望著章逸呈。
指甲油隨著特製魚線劃過,由中心點向外擴散,五秒後,幾根原本透明的魚線變作鮮紅,章逸呈手搭魚線大喝一聲“收”!連著符紙的口香糖被生生拽下,牆體、門窗幾張符篆相互作用,連點成線,整間宿舍瞬間被光耀照射地睜不開眼。
色鬼整張臉扭曲起來,心道要糟,反身想逃,可一切都晚了。
光耀過後,章逸呈睜開刺痛的雙目,心中暗道下次再碰到這種事兒得提前準備一副墨鏡。
揉揉眼睛,章逸呈四下打量一番,樂了。
色鬼此刻一臉慘白,渾身顫抖,匍匐在地,幾張符裱紙相互映射著淡淡的黃光,錯綜交彙,光柱形成一個大網,像囚籠般將色鬼死死罩在地上。
“哥,怎麼了這是?不年不節的,你趴地上我也沒壓歲錢給你呀。”章逸呈走到色鬼近前蹲下,一臉戲謔打趣道。
色鬼虛幻的體質在光耀照射下逐漸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