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這事兒有點難辦了……”說著抬頭看著上官柳,“想救你家小姐不是不可能,這就要看你的了。隻是不知你能為你 家小姐付出到何種程度……”青霜無奈的想到要是主人與夫人在這裏要救婉兒就不會這麼麻煩了。
“你說,隻要能救婉兒,哪怕要我的性命都無所謂。”上官柳看著青霜淡淡的道。為了婉兒她什麼都豁得出去。
“婉兒的傷沒事她自身的修補能力很強,隻是她的元神耗損殆盡,我需要找一處混沌之氣充盈的地方,將她放於那裏 用混沌之氣來滋養她的元神。地方我倒是有一個,但混沌之氣不是很充裕,我不知需要多長時間她才能恢複,也許一年 半載,也許十年八年,或者時間更長也許一輩子都無法蘇醒,你能放下自己的一切陪伴在一個活死人的身邊照顧她嗎?”
這將是一件很寂寞很枯燥的事情,留在婉兒身邊的人需要極度的耐心、細心,要天天細致周到的保養好婉兒的身軀,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帶我去,我做得到。”柳兒沒有半分猶豫,自己的性命是婉兒給的,自己的一切武功學識都是夫人所賜,此時若不能幫她,自己還有何臉麵活在世上。
“好跟我來”隻見一陣湛藍光芒閃過三人消失在原地。風雲雷電與現任教主劍絕情等人趕來時,現場什麼線索都沒留 下,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十六年後。
雪蓮教上山的小路上走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一身灰色長衫,風塵仆仆看樣子應該是趕了很遠的路,身後背的行囊 內有一卷軸似乎是一幅畫,手中執劍應是江湖中人。
沈滄遠此時的心情複雜,不知該如何麵對雪蓮教諸人,婉兒的死自己難辭其咎,是自己拖累了她。
可不去又如何能見到自己的女兒,十六年了自己每年都來一次,次次被人拒之門外。錯過了教女兒學走路、學說話、學識字、學武功,自己天天夜裏從夢中驚醒,在熟睡中枕巾早已濕透。
他不知道這一次自己能不能得到諒解,但他必須去嚐試,否則終其一生他都會活在黑暗之中。
東方夏雨此時的心情非常無奈,自己的小姐想一出是一出的德行她不是不知道,隻是毫無辦法。
就像現在不知又怎的想起狩獵,現下已是深秋,萬物蕭瑟,那裏還有動物來此送死。
看著前麵沈佩瑤興衝衝的樣子,與南宮春露、西門秋霜、北堂冬雪四人相互對視皆是一副敗給她的表情。
“小姐,這深秋季節那有什麼動物,不如我們回去吧,我做你最愛吃的藥膳給你好不好。”南宮春露滿臉求饒的表情。
沈佩瑤勒住韁繩回轉身子邪笑著道:“嗯,有道理。似乎打獵的確不是時候。”
好一個絕世佳人,明媚皓齒,瓊鼻豔唇皮膚白皙粉嫩,一身淡藍色的衣裙將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得清爽怡人,一頭烏黑秀發隨意的用發帶紮起,顯出此女生性隨意的性格。
“那我們回去吧。”南宮春露心中欣喜不已,太好了,老天爺真的聽到了自己的祈禱,小姐今天這麼好說話,似乎心情不錯。
沈佩瑤心中暗笑,春露啊春露跟了我這麼久,你怎麼還是不了解我呢。
“誰說要回去了,我是說不去打獵,但我也沒說要回去啊。既然已經出來了,我們到山下轉轉。”說著一揮馬鞭,閃電般的朝下山小路而去。
“不要啊小姐。”四道慘叫的聲音中間夾紮著一道肆無忌憚的笑聲隨風飄揚。
東方夏雨見無法阻止沈佩瑤下山,便策馬在前麵開路,隻見山路上緩緩走近一個中年男子將眾人的下山之路堵住,“籲”眾人勒住坐騎。
“這位大叔,麻煩你讓讓,我們要下山。”東方夏雨下馬施禮道。
沈滄遠稍一側身讓出路來,東方夏雨上馬繼續前行,沈佩瑤策馬從沈滄遠身邊經過時,與沈滄遠二目相視,二人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親近感。
“敢問前輩可是要上雪蓮教?”沈佩瑤勒住馬問道,這條路直通雪蓮教去不了他處,之所以這樣問無非是想確認一下。
“不錯,在下正是要上雪蓮教,姑娘有何指教。”沈滄遠看著眼前的女孩不由想到自己的女兒應該是和她一樣大了。
“你上雪蓮教是去辦事還是找人?”
“找人。”
“前輩是找親人還是朋友?”沈佩瑤追根究底得道。
“這和姑娘有關係嗎?”
“有,本姑娘就是雪蓮教的,你要找誰或許我能幫得上忙。”沈佩瑤跳下馬來走到沈滄遠身前仔細打量著這個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