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害怕,屏住呼吸,緊閉雙眼,一動不動,隻有小心肝砰砰直跳,大有脫離胸膛之嫌,做人小妾已經夠倒黴了,居然還有生命危險,你有木有走錯院兒,我可以指點,免費的。
那手依然在鼻下不動,甚至碰了自已鼻子一下,我僵持著,實在耗不過,吐了口氣,感覺氣場壓力驟減,眼睜了個縫,借著月光,哪裏有人,大舒一口氣,對自己說,這都是夢,這一定是夢,沒事的,想著想著,找周公去了。
睡得極其不安穩,出了一身的汗,被驚醒後居然神馬都記不得,隻知道是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對於自己記憶無語了,什麼時候得的小年癡呆症,真真要跪的節奏,這是病,得治。
無法忍受一早就渾身的味兒,到井邊打水使勁的衝,一桶又一桶,從頭澆下來,盼望著能突然醍醐灌頂。
天道酬勤,猛的想起了昨晚那個人,一頭迷霧,肯定不是賊,一小妾院裏再有寶貝,還強得過主院不成;也不是來殺人的,自已一柔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以那人來去的身手而言,取自已性命那是分分鍾的事兒;更不是給自己一口氣嚇跑的,沒這麼神通吧,天天想著洗澡怎麼沒實現呢?第一感覺很正確,就是來確認自己是不是活著,難道在不知道的記憶深處,還有那麼一個人在意著自己的生死,是青梅竹馬追過來,還是在這邊勾搭的?
“啊,姨娘在幹什麼?”思緒被溢秋的大呼小叫打斷,回過神來,隻見自已幾乎****站在井邊,一桶桶的往身上倒水,任誰看了都會認為神經失常吧,自嘲一笑,安慰溢秋:“要洗澡的老毛病犯了,不用理會,以後就會多見少怪了。”故意抬頭挺胸收腹提臀,秀了下曲線,還惦著腳尖芭蕾似的轉了幾圈,老的吃肉,就讓小的喝點湯吧。
就這樣得過且過,和溢秋享受了寧靜的坐井觀天的幾天,當被溢秋拖著又開始早起時,我甚至想故意犯個錯再縮回桃苑,永遠宅著算了,但想到越來越差的夥食,想到這麼多天就洗了一次澡,還是舍身換來的,憋屈啊。
要麼繁華要麼寂寞,魚與熊掌不可兼得,調整了下心態,對著鏡子活動著肌肉,兩害相權取其輕,為了洗澡,拚了。
到了梓苑,極其規矩的給老爺和夫人請安,低調的站在一邊,降低存在感,王姨娘身旁站著個小女孩,看上去和華梅差不多,肯定是柳姐兒,同病相憐的命運讓我多看了幾眼,平常的姿色,拘謹的眼神,風吹欲倒的身板,明顯一多愁多病林妹妹袖珍型,那兩隻華鬆在彙報學業,扮有為少年,華梅靜靜坐在夫人旁邊,一副大家閨秀樣兒,裝,你們使勁兒裝,誰不會?
那邊父慈子孝秀好了,夫人又關心柳姐兒的身體,彰顯大度賢惠,我看氣分一片祥和,瞄了一下老爺的臉色,沒有什麼特別的,便提出來:“稟夫人,小魚到了這邊也有些時候了,老爺,夫人對小魚都很好,小魚是實心眼兒把這兒當成自己的家,小魚在家鄉是野慣了的,很是仰望中土的文化,小魚想出去買點胭脂水粉小特產什麼的,多了解點風俗習慣,耳濡目染,切身學習,更加融入咱們這個大家族,這樣就能少犯點錯,夫人也能少費點心,不知道是不是可以,請夫人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