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夢醒時分已入甕(上)(2 / 2)

郜東亦低頭不語,難道要告訴他,上次礦洞裏出事故後,這具身體裏的原主人靈魂早就自己撞在一根筆杆上作死了嗎?

韋興也不是要刨根究底,他有些躍躍欲試道:“鬆子,比比,看誰先到你叔那兒。”

郜東亦沒個好臉色,冷酷地道:“我叫吳鬆。”

不知怎的,郜東亦不想和韋興多一句話。

按道理韋興也算是一位頗有實力的長者,也沒在郜東亦麵前幹啥壞事,郜東亦應該尊敬他才對,但郜東亦就是不喜歡韋興,甚至麵對韋興沒有一個好臉色。

隻要郜東亦一和韋興呆在一塊兒,就感覺渾身不舒服、不自在。

心裏感覺吃了蒼蠅一樣不舒服,就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上了一樣,令人不自在。

郜東亦自問自己不是一個那麼嫌棄長相的人,歸根結底,還是厭惡韋興的氣質,厭惡韋興那一身陰鷙的氣質。

啪!

韋興當頭給了郜東亦一巴掌,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攝得郜東亦有些害怕。

他兩片刀子般的薄唇微啟,冷冷吐字道:“老子跟你了多少遍了,你現在叫韋鬆,是我侄子;老子叫韋興,是你大伯。”

郜東亦兩道劍眉斜飛,雖然有些害怕,燦若星辰的雙眸還是不甘示弱的與之瞪視,毫不動搖道:“那我這幾也了多少遍了,別叫我鬆子,你叫我韋鬆或者鬆都行。”

郜東亦可以讓韋興把自己的吳鬆改成韋鬆,但鬆子一聽就是個太監名,這是對他男性魅力的不尊重。

身體的原主人吳鬆,姑且算是郜東亦吧,畢竟也是同一具身體的經曆。

郜東亦為了補貼家用和賺取修煉資源,在前一個多月,隻身一人偷偷離家。

郜東亦在潭州城注冊“道長身份牌”時,碰到了自來熟的韋興和韋邦,又被唆使著辦了張假身份牌。

郜東亦有著原主人的記憶,還記得當初韋興隻有自己的親戚,才會給郜東亦介紹這麼個工作。

於是,窮的響叮當而急需賺錢的郜東亦搖身一變,改了一個本該跟他八竿子打不著的名字——韋鬆,名義上又多了一個邦子叔和一個韋興大伯。

融合了兩世記憶,現在的郜東亦可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吳鬆。

他了解到,來付家的黑礦裏挖靈石,隻要你有了道長的境界,有個介紹人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這份工作。

郜東亦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為何韋興如此大費周章,非要給自己辦個假的身份牌?

越是想不明白,郜東亦的心情就越是煩躁,總感覺有什麼陰謀在等著自己!

可是自己一窮二白的,除了賤命一條,也沒有什麼讓別人好惦記的啊?

對了,我還是童子身呢,據,貌似有人修煉會用到童男,需要吸食童男的第一次陽精,最後童男會脫陽而死。

郜東亦的腦海中浮現一出畫麵:

一個少年,被剝光了身子綁在一張大床上,十分無助地掙紮著。

少年的身前站著一個精瘦、長著滿臉褶子的猥瑣老頭,這老頭正是韋興,韋興“桀桀”笑著,邊笑邊把頭低向了少年的胯間。

想到這,郜東亦煩悶燥熱的心情如墜冰窟,不由地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