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心中越是憤怒,出掌也就越快。
驀然間啪地一響!
聽到這一聲脆響,一直被壓製的林平之,感覺全身每個被壓製的細胞都得到了釋放,那嶄新的喜悅,就像噴泉似的,從他每個毛孔中向外擴散。
通過手掌柔軟而又強烈的撞擊感,林平之知道這姓餘的臉肯定是被自己給打腫了。
果然,姓餘的半邊臉像是吹了氣球般鼓脹起來。
姓餘的頂著半邊肉包子臉大怒,喝道:“不識好歹的龜兒子,老子瞧你生得大姑娘一般,跟你逗著玩兒,龜兒子卻當真打起老子來!”
拳法一變,驀然間如狂風驟雨般地打過來,兩人一路鬥到了酒肆外。
見對方一拳勢如破竹般錘向胸口,林平之記起老爹林震南所傳的“卸”字訣,當即伸左手擋格,將他拳力卸開。
林平之雖然掌法精妙,但是力氣相對一般,更不料這姓餘的內力有成,那每睡前都擼一的麒麟臂很是有力氣,這一卸竟沒卸開。
林平之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一個鐵錘砸中胸膛,仰倒在了地上。
叫賈老二的青袍中年漢子一邊躲避史、鄭二鏢師的拳腳,一邊笑道:“餘兄弟,好樣的,我這兒還沒熱身哩,你那裏幾下便打翻了兔兒爺。”
賈老二口中的兔兒爺,和姓餘的口中的“大姑娘”自然是同一人,也正是被史、鄭二鏢師和趟子手白二、陳七稱作少鏢頭的林平之。
史、鄭二鏢師大驚,但有賈老二壓製,不容他二人走開。
趟子手白二提起獵叉,向那姓餘的後心戳來,偷襲就偷襲嘛,還生怕姓餘的不知,叫喚出聲:“姓餘的矮子,我們的少鏢頭乃威震四海林震南之子,你竟然敢傷了我們的少鏢頭,給我死去……啊~”
那姓餘的仿佛背後長了眼睛似的,看也不看後頭,隻聞風向後一個連環踢,白二被踢得如同一個陀螺一般在空中打著轉兒,手中本來偷襲的獵叉早已不知道去向何處。
落地還打了**個滾,反正是爬不起來了。
另一趟子手陳七見白二偷襲不得,反被一招打個半死不活,知道自己平時走鏢喊喊口號還行,真正用來實戰,這點微末伎倆也是送菜的命,便嘴上逞強破口大罵:
“餘矮子你個烏龜王八蛋,你他娘的雜碎,直娘賊,你奶奶的不長杆子!”罵一句,退一步,連罵**句,退開了**步。
那姓餘的聽得怒火中燒,臉上猙獰片刻後反而是淺笑開來道:“格老子的,你倒是罵得歡快,不過你們的大姑娘現在卻是躺在地上裝死,你越是罵得歡,等下老子在你們的大姑娘身上收到的利息就越多。”
這林平之的年紀隻有十四五歲,按道理就算是女的叫姑娘要更合適些,但是林平之一米七出頭的個兒,比姓餘的高了快一個頭;所以姓餘的不知是不是妒忌林平之高大威猛、豐神如玉的長相還是純粹想戲弄林平之,就管林平之叫起了大姑娘。
時間正好回到當下。
回到郜東亦占據了林平之身體的當下。
姓餘的一腳把郜東亦踢飛,等郜東亦艱難爬起來後,姓餘的上前右臂使招“鐵門檻”,橫架在他後頸,狂笑道:“哈哈哈,龜兒子,你磕三個頭,叫我三聲好叔叔,這才放你!”
見郜東亦生得唇紅齒白,姓餘的起了色心,便改隻要郜東亦主動香他麵孔,他就放了郜東亦。
郜東亦被姓餘的壓得跪在地上,腦袋還處在蒙圈中。
雖然蒙圈了,但是郜東亦仍然感到非常的氣氛,胸中的怒火“騰”地一下直衝靈蓋而出,差點沒把蒼穹給捅破了。
有這麼欺負人的嗎?
自己醒來後莫名其妙地來到一個莫名其妙的野外,然後被一個矮子給欺負了。
士可殺不可辱!他娘的可忍,他媽的不可忍!爺我更加忍不得!
像我這麼偉岸的男子還能讓一個矮子給欺負了?
郜東亦要炸了!
“靠!給我放開!”雖然感覺自己好像被座大山給壓著了,但斷了頸椎也誓要蹦出這“鐵臂山”!
掙紮著挺直腰杆,甚至連被姓餘的手壓住後頸炸裂傷口的疼痛都不管,整個身子因力太猛就如同篩糠一般劇烈抖動起來。
“喲嗬,大姑娘還挺倔的,怎會知道老子好這一口的?這是要急著抬起頭來給老子吹簫麼?”
郜東亦真想一口咬掉這矮子的金針菇,可又怕騷了嘴。
他娘的,自己竟然被一個基佬給侮辱了,簡直比吃了一碗蒼蠅還要惡心。
老貓不威,當爺是老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