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巢聽了穀梁乾的警告,不置可否,而是轉向那青年道人道:“在下墨門隨巢!這是在下與穀梁氏的一些私人恩怨,或是道長能夠置身事外,墨門必有後報!”
隨巢這番話的很有趣,他的後報有兩個方麵的意思,若是那青年道人知好歹,置身事外的話,以後可能會有報答;若是執迷不悟硬要卷入是非的話,心墨門以後會向他報複。
還沒等那青年道人話,穀梁乾就已經對那道人道:“道友,切勿聽他們蒙蔽。心他們在解決老夫之後再來報複於你。”
“素來聽聞墨家講究的是兼愛、非攻,不知隨道友能否解釋剛才這位儒家道友所的與妖獸勾結的事情?”青年道人一邊看著穀梁乾與檮杌爭鬥,一邊警惕的看著隨巢,順便還看了看村口樹下的老黃牛與牧童周成。
隨巢的嗓音很陰柔,仿佛自自話似的道:“既然活路你不願意走,那麼隻好送你上黃泉路了。”
隨巢一甩衣袖,衣袖中飛出三隻木鳥,與剛才檮杌所騎乘的那隻木鳥一起,飛上半空,將檮杌與穀梁乾圍了起來。
隨巢口中念念有詞,隻見那四隻木鳥一紅一黃一綠一紫,四個顏色,個個都變成了一丈左右大,看起來凶悍無比。一張嘴,四道電光就向戰鬥中的一人一獸飛去。
檮杌筋骨強橫,電光射到身上猶自不覺,但是穀梁乾可不敢硬扛,他的體格照比檮杌可差的太多了,一不留神之下,已經是滿身破爛不堪,長時間下去,隻有敗亡一途了。
空中打的熱鬧,地下也沒閑著,高手過招也就是瞬間的事情,隨巢取出了隨身攜帶的兵刃,向那青年道人攻去。
青年道人長歎一聲道:“哎!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奈何奈何!”右手一伸,桃木劍就來到了手上,左手長袖一揮,打出一道黃色符籙。
黃色符籙也是見風就漲,漲得到人身大時化做一個黃巾力士,左手持盾牌,右手持長槍,縱身與隨巢周旋了起來。
隨巢見青年道人手段不凡,收起了輕視之心,長劍直取黃巾力士咽喉,意欲破其法術之後,再找青年道人的麻煩。
那道人豈會如他所願,左手繼續一揚,一道紫色符籙祭出,直飛際。須臾之後,一道粗大的紫色閃電從而降,直接劈向了半空中混戰的檮杌。檮杌冷不防吃了這一記雷劈,被砸的摔下半空,渾身冒著黑煙落到了地上,化做一隻肋生雙翅,模樣似虎似狼的怪獸,原來這才是檮杌的原型。
檮杌轉過頭不看穀梁乾,一雙眼睛散著紅色的奇異光芒,對著那青年道人怒吼一聲,居然向那道人撲了過來。
那道人笑道:“還真來了一隻虎。嗯,也不知道這東西是虎是狗。”嘴上笑著,手上並沒有閑著,揮出四道黃色符籙,用桃木劍揮打出去。黃色符籙落地變成了四個黃巾力士,兩個迎向檮杌,兩個飛身上,幫助穀梁乾攻擊木鳥。
隨巢一看,擊殺穀梁乾的最好時機已經沒有了,怪叫一聲,轉身就向山林深處躥去,度之快比禦風飛行也差不了多少,居然連他的盟友凶獸檮杌都不顧了。
那四隻木鳥之中有一隻仍然在攻擊著穀梁乾,還有一隻向青年道人攻去,另外兩隻越變越,化作兩道光華,追著隨巢逃離的方向而去。想必這種機關木鳥製作比較麻煩,隨巢也不舍得放棄,能回收利用一下還是好的。但是又怕那青年道人追蹤過來,所以留下兩隻禦敵,隻能收回一半。一想到那青年道人的手段,隨巢莫名有些心悸,太高深了!太輕描淡寫了!
雖然隻交手了一瞬間,但是隨巢心裏明白,再拖延下去自己隻有死路一條。多年的打鬥生涯讓隨巢明白了一個道理,活著才是最重要的。所以一見事不可為,隨巢馬上就跑,一絲絲猶豫都沒有。
檮杌兀自纏鬥了一會,它筋骨強硬,挨了一記心五雷正法居然還能活蹦亂跳的,不得不妖獸的筋骨就是強硬一些。
此消彼漲之下,穀梁乾也很快解決了那隻木鳥,而另一隻也被青年道人用定身符定住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檮杌。
檮杌這時候也清醒過來了,它畢竟是半人半妖獸的存在,剛才的衝動勁過去,它就有點後悔了,這時候一見幾人虎視眈眈的看著它,也低吼一身,展開雙翅,向西南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