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的奇怪,這絕對不是我啊!
我搖了搖頭,用有些激動的語氣對她說:“這不是我,我根本就沒做過這樣的事,也沒去過這樣的地方。”
見我有些激動,雪野麗說:“你別著急,我又沒說這個是你,隻不過,這個人非常像是你,你也知道,這世界很可能並不隻有一個你,所以我隻是想確認一下這個到底是不是你?如果不是,這也沒什麼關係。”
聽她這麼一說我才稍稍平靜一些,但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照片裏的人,我還有有種心有餘悸的感覺,於是我就問雪野麗說:“你這照片是從哪兒翻出來的啊?看著破舊的程度,怎麼也得是十年前的了,我那時候海上小學呢,這當然不是我了。”
雪野麗說:“這照片不是我找出來的,是一個人給我的。”
“是不是一個女人?”我感覺應該不會是別人了,一直以來圍繞在我們身邊的影子也就隻有她了。
我沒想到的是雪野麗居然搖了搖頭,她說:“不是,是一個男人,你也別問是誰了?我也不知道。”
男人?
怎麼又出來個男人?
說真的,我確實想問問那個男人是誰?但是她都已經這麼說了,我也就沒什麼必要再問下去了。
我點了點頭,下床把燈關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我想也沒用,那還不如去享受這一晚難得的沒人在懷的安逸睡眠了。
說來也奇怪,如果是平時,遇到這樣一個糾結的問題,我十有八九是睡不著的,但也不知道今晚是不是因為身旁還躺著一個女人的關係,我腦袋裏什麼都沒想,居然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一夜無話,一夜無夢,也不知道這個夜為什麼感覺是這麼短暫?
叫醒我的不是雪野麗,也不是呂婉歌和崔西雨,而是“嗡”的一聲之後,突然響起的奇怪聲音。
“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啊……”
這聲音就在我的耳邊響起,我睡覺很輕,和狗差不多,有一點的動靜就能醒過來,被這銷魂的歌聲一震,我立馬就跟過電了似的坐了起來,雪野麗帶著一臉沒睡醒的困意,眼睛都沒睜開的用手來回摸著什麼,最後終於是在枕頭底下摸到了手機。
我歎了口氣,實在無法把她這個性感幹練的中日混血女人和白素貞這樣的女人重疊在一起,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選擇這樣一首連我就覺得落後的歌曲當鈴聲呢?
隻見她緩慢的把手機拿到自己的臉前邊,然後像是拚勁自己所有的小宇宙似的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你幫我接一下。”這是她說的唯一的一句話,一秒以後,她拿著手機的那隻手就跟突然斷氣的人似的耷拉在了床上。
秒睡了?
我心中苦笑,先是呂婉歌,後又是她,這女人怎麼一到晚上就都和平時給人的印象那麼不一樣呢?
我拿起她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上寫著的名字是楊歌,我知道,這一晚,可能是我們最後的一個也夜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