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陽的時候,天又下起了雪,這場雪很大,讓我有種天地盡皆蒼涼的奇妙感覺。
在北京的這幾天,我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個夢一樣,因為在這短短的時間裏,實在是發生了太多難以想象的事。
我難以說明我回歸沈陽的過程應該是成為歸來還是逃亡?但是不管怎樣,我還是回來了,在這裏,我比在那個陌生的城市裏要安心了許多。
我們三個是在昨晚分別的,我回沈陽的一切過程都是楊歌安排的,說到這裏我也真是不得不佩服他一下了,他我在哪裏哪時會有人來堵我都算的清清楚楚的,我在換了兩趟火車,外加一趟短程大巴的複雜路線轉換後,終於安然的在沈陽的車站裏走了出來。
楊歌哪時對我說:“你放心,他們不可能知道你是沈陽的誰,你沒那麼有名,需要小心的隻是我們兩個。”
我並沒有因為他這有些輕視的話而感到不樂意,因為他說的也確實實話,我無力辯駁。
廢話也不多說了,我回到沈陽後先回了我租來的那個家,幾天沒回來,我進去的時候發現裏麵比我走之前要幹淨了許多,地上的玻璃渣子被打掃的一點不剩,壞掉的窗戶也換了新的,我並沒有以為是進賊了,因為不可能會有什麼賊吃飽了撐得來幫我打掃房間的?
我在手機裏找到房東的電話,然後撥通了過去。
房東是個中年女人,長的不錯,看上去也有些文化,平時說起話來條理清晰,而且為人也一點都不矯情,這讓我非常願意有了什麼困難就直接打電話問她。
這次是我把人家的屋子鬧得一塌糊塗,多少有些過意不去,我就和她說那天我和朋友喝多了點酒,一不小心就砸壞了東西,她並沒有為難我,也沒說什麼讓我賠償的話,但我還是主動的說一切損失由我賠償,讓她不必擔心。
我這不是犯賤,因為我現在也不算是一個窮人了,雖然說雪野麗還欠我一百萬,但她提前付給我的那五十萬也足夠讓我瀟灑好久的了。
我把一些瑣事打理好,然後把拿出四十萬彙到了我家裏的存折裏,我告訴我爸,就說我寫了本書被某某出版社看上了,但人家與我有過約定,不能泄露一點書裏的內容,這是商業機密,不能告訴別人,否則我要賠錢的。
做完這一切後,我就去了學校,我準備先找到海東,然後把他找出來好好聊聊,必須讓他相信我才行。
到了學校以後,我去了我們的班級,到那裏之後我卻並沒有見到海東,而且井清也不在,我就問了問別人知不知道他倆去哪裏了?
有人告訴我說他倆在兩天前分手了,從那以後,他們就再也沒來上過課。
分手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突然感覺這世界真是太奇妙了,我甚至不知道我是不是應該高興?
但我又想了想,這世界其實和我也沒多大的關係,我喜歡的井清,我最好的朋友,其實已經都死了,他們最多也就是他們的克隆體,我不需要為此有太多的感傷。
我回想了一下,海東如果遇到這種情況他會在哪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