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乘風破空(1 / 2)

“這裏到底是什麼地方!?”我問他。

我之所以還能理直氣壯的問他,是因為我發現那些頭發和鬼臉並沒有想攻擊我們的意思,而我也反應了過來,這些東西是在我塗抹完那黃色的液體後才看到的,所以我其實還是可以當做它們不存在的。

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我怎麼可能當它們不存在呢!?

我罵自己真他媽是沒事自己作死!

他告訴我:“沒人知道這裏是什麼時候存在的,所以,我也無法說明這裏是什麼樣的地方。”

我又問他:“那你為什麼在這裏?”

他說他已經忘記了。

我有點悶火上竄,有點受不了他這樣太過明顯的敷衍,就問他:“那你還記得什麼?”

他想了想,說:“記得我上一次醒來時,把我叫醒的是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想讓她幫自己做一件事,她說那是隻有我能做到的事,我們交換了條件,說好等她把我的條件達成後再來找我,到時候我會從這裏出去幫她做完那件事,但是到了現在,那個女人也都沒再來過。”

我沒有想到他會和我說這麼多的話,而且,我能感覺到他這不是瞎編的,因為我覺得我都不能在一瞬間編出這樣的瞎話,那就更別說他了,別忘了,我也是個沒名沒利的小作者啊。

我沒去問他說的那個交換條件是什麼?因為那是人家的隱私,而且,我也覺得就算我問了,他也不會告訴我的。

剛想到這裏,我們腳下的地麵突然發出一陣劇烈的顫動,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就聽他急切的喊道:“快走!”

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能讓他這麼激動的事,一定很嚴重!

我們開始在黑暗中玩命的奔跑起來,我也顧不上磕磕碰碰了,背著呂婉歌的身體,我片刻都不敢多停留。

但震動越來越劇烈,身前突然“咣當!”一聲,一道光突然從底部射了進來,密道的頂部已然踏了下來,我們前麵的路被擋住了,我們隻能抓緊時間爬過去,但是我剛跑出去兩步,我腳下的地麵突然也開始崩塌,我本就背著一個人,這一下我立馬就重心不穩的往後仰去,緊接著我大叫了一聲,掉落下崩塌出來的巨大裂縫裏去。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我的褲腰帶,我知道是他救了我,但是呂婉歌的屍體卻掉了下去。

我往下麵看了一眼,翻湧著的是看不到盡頭的血水,裏麵時而伸出一隻隻腐爛的手臂,時而探出一顆顆難看的人頭,就像人溺水了似的。

我知道,呂婉歌是找不回了,她已經成為了那些腐屍的一員,不久之後,她也會變得和他們一樣的惡心難看,我心裏很難受,心裏對她又說了一句“對不起”。

但是我還是被他拉了上去,我也不可能再下去把她撈上來。

我們繼續往前跑,也不知道究竟跑出去了多遠,終於看到了光。

光明,我似乎與它許久不見了。

出口,就在眼前!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我也說不好那是一種怎樣的感覺,我突然就想起張信哲的一首老歌,裏麵有一句是這樣唱的。

“你是我不能言說的傷,想遺忘又忍不住會想,像流亡一樣跌跌撞撞……”

真他媽貼切啊!

可是,當我們終於衝到了出口的時候,我卻停住了腳步,心又頓時從沸騰的高溫降落到了-273.15℃的絕對零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