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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樓的頂層簷下有一片很大的木匾,很奇怪的是,別看這古樓已經爛的不想樣子了,但這塊便卻隻是落了一層很厚的塵土而已,而且還有兩道劃痕。
“有人先我們一步來過了。”韓一笑沉聲說道,但我卻並沒感覺到他有什麼不安。
我就問他:“你不擔心?”
他笑笑:“我擔心啊,我擔心他們。”
“這裏麵很危險嗎?”我問。
他說:“那不一定,你跟著我,聽我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我將信將疑,但我能明白,一定是這樓裏有什麼古怪,而且是韓一笑熟知的情況,所以他才這麼有持無恐的。
我把木匾又擦了擦,看見上麵的兩個字,我看著它們,不知道它們認不認識我?反正我不認識他們。
“韓大哥,這上麵寫的是什麼啊?”呂婉歌也不認識,就問韓一笑。
韓一笑看了看,微微皺眉,說,“這應該是念‘天樓’。”
……
“我去,就這破樓還叫天樓?我家好歹還住六樓呢,它要是天樓,那我家不就是住在天上了嗎?”
我想海東要是在的話,他一定會這麼說的。
但是現在我們隻是沉默的看著它。
我突然就感覺到十分的落寞,我不想動,甚至是就此沉睡也無所謂。
我累了,從內到外,我真的累了。
我問呂婉歌,“你要進入嗎?你真的相信他嗎?”
韓一笑轉過頭來看著我,呂婉歌也看著我,卻都沒有說話。
“我不相信。”我回頭望著遠方黑暗的天際:“我誰也不相信。”
“但你還是要跟我進入的,對吧?”韓一笑麵色如常,看不出因為我的不信任而有的絲毫情緒波動。
“對。”我說:“我想活下去,所以我必須得有死的覺悟。”
“那就別廢話了。”
說著,韓一笑一腳踹開了五樓破爛的木窗,裏麵頓時就滾出了一片煙塵。
我們捂住口鼻,等到塵土的散了,我順著窗口往裏麵看去。
死氣沉沉的黑暗仿佛淹沒了那個空間裏的所有。
我發現到了現在,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害怕的了,麵對著這樣一個洞口,我不會再說出“真的要進去”之類的話了。
“你們跟著我走,我怎麼走你們就怎麼走。”韓一笑彎腰,第一個從窗口鑽了進去。
我也學著他的樣子鑽了進去,一落腳我就發現腳下竟然是五樓的頂梁。
我並不怎麼怕高,所以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畢竟這裏不是之前的石板橋了,那裏都沒摔死,還怕這裏不成?
韓一笑走在前麵,說:“跟著我下去。”
說著我就看見他猛地縱身一跳,一下子跳到另一根木梁上。
他身子忽然直直的往後一倒,我嚇了一跳,剛要喊一聲“小心”。
可就在這時候,我就看見他用腳穩穩的勾住了那根木料,然後用力一蕩,再翻到下一根木梁上,他這才停下,對我們招了招手:“木梁還算結實,你們也過來吧。”
我看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你大爺兒的!學你我還能過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