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把所有的裝備都拿出來,發現雖然沒有登山繩索,但卻有一些繩子,我們把繩子都挑了出來,這是我們爬山必須得有的東西。
韓一笑對我說:“你把井清給我,背著她你爬不上去。”
他說的是實話,別說我背著井清了,就算我光著屁股去爬,我也沒有信心能爬上去,我望著高的嚇人的岩壁,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腦袋裏突然就蹦出一句話來。
這岩壁不是平的,要是身手好點的人應該都能上去,例如楚留香,例如蜘蛛俠。
我搖了搖頭,打消了腦袋裏的胡思亂想。
我明白,我之所以會去想這些沒用的東西,是因為我內心的深處在害怕,下意識的想要把思維躲避過去。
說真的,我不是沒信心爬上去,而且我太有信心自己爬不上去了。
而我也明白,到了現在,我隻能選擇半道摔死,或者說我寧願選擇半道摔死,也不願意一個人在這個鬼地方活活被困死。
韓一笑對我說:“你把井清的屍體給我,背著她,你爬不上去。”
他說的是實話,我也沒在矯情,把井清給他,然後用繩子把井清捆在他的背上,用手拽了拽,感覺不會掉下來了。
韓一笑一馬當先爬了上去,他徒手爬的飛快,嘴裏咬著一把匕首,感覺好像火影忍者似的。
我覺得反正是一定要上去的,那我何必丟人的落在最後?
我拍了拍海東的肩膀,說:“我在前麵給你開路,你就在最後給我們斷後吧。”
“別的啊!”海東一個勁的搖頭:“你要是掉下來把我也砸下去,那我得多冤啊?”
我挺氣憤的:“我說你個二貨,你嘴裏能不能吐出一句好話啊?我憑什麼就一定得死啊?”
可能是他也覺得我是真的有點不樂意了,就揮了揮手:“鬧著玩的,你上,你請先上。”
呂婉歌拋給我一條繩子,說:“把繩子係在腰上。”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們三個把自己綁在一條繩子上,這樣不管是誰先掉下去,剩下的兩個人也都會把他拉住,這樣一來因為失足意外死亡的概率就降低了不少。
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如果兩個人一起失足的話,那剩下的那個人肯定就也會被拽下去,不過這樣的可能性不會很大。
我問她:“那大笑哥呢?”
“你不用擔心他,我們三個加起來都不去他厲害。”
我不禁汗顏。
話不多說,我們一路上爬,韓一笑在最上麵,我在其次,不過抬頭看他時,他差不多將我落在快十米的距離了,我的下麵是呂婉歌,最後是海東。
再一次置身於岩壁上,我不禁的又想起了不久之前還和我貧嘴的井清,突然間有些心灰意懶,一股悲傷的感覺瞬間湧入了胸膛。
我正在出神,這時候忽然我的褲腿突然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子,我嚇的一機靈,差點一鬆手掉下去。
我自從在那個冰窟裏走一圈之後,腳脖子那裏就變得特別的敏感,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神經,就像是那裏有癢肉似的,碰一下就會有很大的反應。
我低頭看去,看見拽我的人是呂婉歌,我想如果拽我的人是海東的話,我一定破口大罵他一頓,但呂婉歌不一樣,我總不能沒氣度的因為一點別人不理解的理由就去罵一個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