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清說我身子嬌氣,受了點傷就不用動了,去拿藤蔓的事情交給她就行了。
我自然是不同意她的這個決定,但她又哪裏是會聽我的話的人,罵了我一句就沿著樹幹走了過去。
說真的,我挺擔心的,這種時候,我真的害怕她再出什麼事,剛剛我是救了她一次,但其實要是叫起真來的話,我還欠她一條命呢,海裏的是一次,懸崖上又是一次,要是這次再被她救了,那就三次了,這是我以前都不敢想象的,我倆會彼此為了對方不顧性命,現在想想都是一千零一夜。
我本來以為她就算脾氣不好一些,力氣大了一些,但也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已,但到了現在我才明白,她豈止是不普通,簡直就亮瞎了我的眼睛。
隻見她如同一隻猿猴似的在樹枝隻見竄跳遊走,動作靈活,不一會兒就下去了老遠,我想如果不是顧忌我,估計她就這樣抓著樹枝來回跳也能跳到地麵了。
我見到她果然順利的拿到了藤蔓,心中大為歡喜,她也炫耀似的對我揚了揚手,而就在這時候卻突然發生了意外,井清的腳下已經是樹幹的尖部,隨著她去拉藤蔓一用力,隻聽“哢嚓”一聲,她腳下的樹枝應聲而斷,而她距離地麵怎麼也得有十多米的距離,我大驚失色,喊道:“小心啊!”
井清卻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慌亂,她腳下一空,一隻手抓緊了藤蔓,雙腳踩在岩壁上撐住了身體,根本什麼事也沒有,虛驚一場。
我長出了口氣,喊道:“你小心點。”
她順著藤蔓一點一點的想上爬去,大約爬上了四十米的距離,她又從那根藤蔓上蕩到另一根藤蔓上,然後用小刀將之前的藤蔓弄斷,又順著現在抓著藤蔓一點一點的滑了下來。
當她把一根長足有四五十米的藤蔓拿到我的麵前的時候,我感歎的說道:“大姐,你能不能收我為徒啊?”
“你?不是那塊料。”她把繩子的一段牢牢的係在了樹幹上,另一端遞給了我。“係在腰上,係死扣,別在半道把你摔死,那老娘可就白忙活了。”
我依言照做,而她就負責在上麵一點一點的放繩子,這樣子的沒費什麼力氣,很輕鬆的就落到了地上,而她就更不用我操心了,幾十米高的山崖都上下自如,更何況這點高度了。
當我們的腳終於踩到了地麵,我不禁的感歎道:“哎,這世上的人都想一步登天,要不是經曆過,誰他媽知道腳踏實地的感覺有多美好?”
井清諷刺我道:“瞧你那點出息,要是老娘真的不管你,你還不得這輩子就待在樹上了啊?”
“瞎說!我能那麼廢物嗎?”我辯駁說:“還沒準兒是摔死在地上呢。”
她“噗嗤”一笑,第一次讓我感覺他像個女人。
其實到了現在,我發現我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井清的惡言惡語產生了抗體,聽著已經沒有起初那種為什麼隻針對我的氣憤感覺,其實仔細想想,她這個人也還是挺不錯的,仔細看看,其實長的可好看了,體型也好,該大的地方大,該小的地方也小,就是嘴上不饒人,但她能為我去冒險爬上那麼高的山崖,也不枉我那時拚死護她性命。
我們折騰的不輕,現在兩人也都是疲憊的很,於是就撿了點柴火,在樹下升起了火,一邊休息,一邊研究著那些古怪的事。
我說:“那是你離的近,有沒有看清那藍幽幽的光團到底是什麼?”
她搖了搖頭:“那東西來的那麼快,上哪兒有時間去細看?估計今晚的怪事還不會這麼結束,我們休息好了也趕緊繼續去尋找其他人,隻有我們兩個待在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崔哥死了。”我歎了口氣,心裏也有一些沉痛:“不知道其他的人是不是都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