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聲,看來我是該找個女朋友解解火了。
不過,我望著上麵的大橋,又想到了另一件不可忽視的事。
我去你妹的,誰和我有這麼大的仇啊?真他媽下的去手。
我實在猜不出到底是誰這麼想弄死我,而且我記得那人在把我推下去之前還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看來應該是個與我認識的人,我把自己認識且又多多少少得罪過的人都數了一變,沒誰這麼惡毒啊?雖然有人說我是驢脾氣,臉酸愛翻,但我平時也還挺低調的,沒誰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做出殺人的事情吧?
不過我又轉念一想,那也不是絕對的,畢竟人心是難測的,難保有誰就是這麼喪心病狂的。
我覺得今天實在憋氣(其實我最近都一直很憋氣),又怕在外麵再遇到什麼危險,想了想,決定還是回到學校去,要是今天就死了,那我這些天不是都白憋氣了嗎?
到了學校的時候,都已經是後半夜了,天上沒有月亮星星,黑沉沉夾雜著霧霾的天空壓的人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這時候寢室樓的大門早就上了鎖了,我死皮賴臉的敲了半天才將樓長敲了出來,看他那副蓄勢待發的模樣我就做好了挨罵的準備,而他也果然沒有辜負我,指著我的鼻子訓了我一起碼有五分鍾,我為了進去,隻能貓兒似的乖乖聽著,但心裏也在五分鍾裏問候了好幾十回他家祖宗十八代,最後他讓我把名字留下後才放我回寢。
不得不說,現在那些打更的老大爺兒們個個都整的好像是校長他爸似的,那叫一個牛逼啊。
寢室裏黑咕隆咚的,這個時間已經沒有電了,我隻能接著手機屏幕的微光摸索著爬上床去,看了一看其他人,就隻有一個床上有人。
我靠,這幫戰神們,又通宵上網去了。
這一天很累,從內到外的累,我也懶得再去洗臉洗腳,直接把襪子衣服脫掉,隻穿了一條內褲就鑽進了被窩。
一夜無夢,我睡的很安穩。
第二天大早,我被那唯一在世的室友張海東連推帶拉的叫了起來,剛睜開眼睛,就見到一張很臭的黑臉。
“都九點多了,你還上不上課去了?”
我還有些恍恍惚惚似夢似醒的感覺,緩了片刻,點點頭,說:“去,你等我一會兒,我洗把臉就走。”
“還洗什麼洗了,上完課再洗吧,你去晚了那二逼老師準保給咱倆掛科!”
說著他就來拉我的被子,我一把搶回被子,“好了!我起來就得了唄。”
摸了摸衣服,發現不在身邊,低頭看了一眼,果然掉在了地上,我說:“衣服掉了,遞我一下。”
“咦?你腦門怎麼了?”他看見的應該是昨晚摔下大橋時留下的痕跡。
我說:“沒事,被人偷襲了一下,沒看清是誰,哎!你快點,把衣服遞我。”
他一把將衣服甩了上來,罵道:“那你他媽快點穿。”
我知道他著急,也沒多說,抓起衣服就要穿上,可就在這時候,他忽然叫了一聲:“靠!你背後什麼東西啊!?紋身?”
“別放屁,啥紋身啊!?我能整那玩意嗎?”我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你別動,我看看。”
說著他就爬上我的床來,讓我轉過身去好好看看,看了半天,我都有點不耐煩了,問他:“看明白沒有?這個磨嘰啊!”
他說:“好像是……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