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沒文化詞彙量低,但是當喜悅,傷悲,憐憫,落寞,憤怒,絕望,平靜,無助,失望,滿足,激動,疼痛,舒適,欣慰,支持,抵觸..這些情緒都可以用一個cao字來表達的時候我幹嘛要和你說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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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黃猴子還沒開口?”她的身後又那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那種不含絲毫感情的語調比西伯利亞的寒冬更有一種嚴酷肅殺的意味。而她早已習慣了。
“沒有用。對於‘紐’而言嚴刑*供沒有用處,而他並沒有任何可以讓我們抓住的把柄。他孑然一人。”潘多拉詳細分析著,“他從小即是組織裏的一員,而且被寄予厚望。所以,他被鍛造得相當徹底、完全。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什麼人,甚至我很懷疑他們是否存在。在他的身上,你找不到可加以威脅和利用的東西。另外,直接威脅他的身體或者用特別的方式侮辱他,同樣不可能有作用——能成為組織裏排名第13的殺手,他絕對不是正常人,很可能從基因層麵上就與眾不同。最關鍵的是,隻要他坦白,唯一的後果就是被‘處理’,這一點我們都知道,他也很清楚。”
“你在找借口?”身後的那個聲音愈發森冷。
“我隻是提醒你,以免你在不了解情況的時候就采用那些不可挽回的手段。”潘多拉的回答更是不帶一絲情緒色彩。
身後的人忽然笑了。笑聲很老邁,有些沙啞,更多的卻是歲月滄桑都難以磨滅的癲狂:“哈哈哈哈……潘多拉,你從來沒幾句實話。這個黃猴子確實沒有親人,但是折磨他,哈!你怎麼知道不會有效果?是你不希望看到他被折磨吧?是你,動心了?”
潘多拉猛然轉身——轉過身來的,是一個難以形容的少女。幹巴巴的‘漂亮’完全不足以道盡她的風姿。也許,遠古神話裏那個為世界帶來災厄的絕色少女,正該是如此迷人?
少女的身姿被包裹在淡藍色的長袍裏,寬鬆的織物卻難以掩飾她玲瓏嬌美的曲線,反而襯托出風信子一般的飄逸靈氣。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無可挑剔的容顏。如東方美玉雕成的精致輪廓,卻又因為幽深眼眸裏蔚藍的瞳仁,以及顏色似清晨朝陽一般略帶波浪的柔順發絲,而被賦予濃鬱的西方式的魅惑。
房間裏除了潘多拉和那個冷漠殘酷的老人,還有一個四十多歲的長相平庸的中年男子。他是來自土耳其的工程師。
此刻,又一次看到潘多拉,盡管已經看到過不止一次,盡管潘多拉看他的眼神和掃視沙發的眼神一樣淡漠,然而工程師還是難以抑製心底的歡躍和悸動,仿佛回到了三十年前的初戀歲月,而且比那時更加夢幻,讓他如癡如醉——在這個土耳其人的腦海裏,唯一能夠用於形容眼前少女的詞句,隻有土耳其神話裏天國玉女的絕世之美。
“荒謬。無論我還是他,都不可能沉湎在那種幼稚的情感衝動裏。如果你的目的僅僅是激怒我,以求我更加用心的*口供,那麼隻能說明你也是同樣的幼稚。”潘多拉的神情沒有一丁點的波瀾,如冰清冷,完全沒有尋常少女那般略帶幼稚的青春色彩。
老人:“你還未盡全力?元首正等著你任務成功的好消息,如果任務失敗,你就自己去給元首請罪吧!你不明白這次任務對於組織有多麼重要的意義?”
潘多拉:“我明白。但是我沒有更多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