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肴倒是都精致的很,看起來拓跋紫陽也花了心思,但是討好的並不明顯,因而聖水凝並不會過於反感。片刻之後她放下玉筷,揮揮手示意宮娥門退下。旋即那阻隔在她和拓跋紫陽麵前的粉黛色紗幔被宮娥緩緩拉開。
“拓跋你過來不會就是看本尊用膳的吧?”聖水凝用雪白的絲絹擦拭了嘴角,淡淡說道。
拓跋紫陽微微一笑,“聖女殿下英明,小王過來是想要跟聖女殿下說說關於惠國公主李安樂的事情,不知聖女殿下有沒有興趣?”
聽著拓跋紫陽的話,聖水凝不覺眯了眯美眸定定的看著他,半晌才幽幽道:“你說吧。”
“聖女殿下來到內陸不久所以很多事情恐怕不太清楚。在雪東國的時候您對於惠國公主的那些傳言感到很生氣,實際上那些傳言也確實不可盡信,但大部分還是真的。譬如她大婚被棄又譬如她……未婚產子。”
說到這兒,拓跋紫陽看了眼聖水凝,聖水凝並未發怒反而嘴角微翹含笑的看著他,隻是一雙美眸冷冰冰的注視著他,顯然對於他的言詞她聽著十分的不悅!不過拓跋紫陽不是一般人自然不會因為這樣而害怕的不敢說下去了,反而心中有些興奮,不過表麵仍舊帶著淺笑而平靜的說道:“這些事情若是聖女殿下有心打聽的話都是可以打聽到的,不過至於孩子的父親……”
似乎為了故弄玄虛,拓跋紫陽並沒有再說下去。
聖水凝怎會不知他的意思,顯然是有不為人知的隱情,而他想要借這個機會跟她提一些請求,一些多半平時她不會理會他的請求。
確實如他所言,她初到內陸去的地方因為時間關係她去的地方不多,但知道的事情卻並不是他以為的那麼少。好比他拓跋紫陽的野心,她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孩子在哪兒?”聖水凝問道。
“自然在孩子的父親那兒了。我能知道聖女殿下為何如此關心李安樂麼?難不成是受聖玄月殿下所托?”拓跋紫陽玩笑般的問了句。
聖水凝突然臉色一沉,冷冷道:“放肆!你知道若是你剛才的話被長老們聽見會是什麼下場麼?聖玄月早已被逐出巫蠱域不再是巫蠱域聖女,你竟然喚她為殿下?難不成拓跋你也有脫離巫蠱域的心思?別忘了你能有今天倚仗的是什麼!你不過是巫蠱域養在北疆的一條狗,一條看門狗!膽敢動任何念頭,你將一無所有且……殺無赦!”
拓跋紫陽麵露驚慌之色,急忙跪在地上,姿態低的就仿佛他真的是個對巫蠱域忠心耿耿的看門狗一般,“小王無知,還請聖女殿下恕罪!”
跪在地上的拓跋紫陽低著頭那眼中怨恨的殺氣,轉瞬即逝。在他跪倒的那一刻坐在上方的聖水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還真是不遺餘力的表現他的忠心呢!而這份隱忍力也叫人不可小覷!
這種人就像是蟄伏的毒蛇一樣,還是條善於偽裝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