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出逃無望,章張想,還不如幹脆把這個惡人結果掉去,免得給更多的姐妹留下禍患,且幫無數個受害的宋朝姐妹報仇。
於是,章張鼓起了勇氣,覺得把靈鷲尊者幹掉。可是她手裏除了放在在洞頂的暗道上撿來的一塊玉佩,別的啥也沒有。玉佩總不能當武器使吧?不過在靈鷲尊者的這間光線充足的洞宮中,她看清楚了掌心的那塊玉佩,是塊絕品冰種翡翠,沒有半點雜質,握在手心有玉質的溫潤感。上麵的紋飾也很美,每片綠葉都栩栩如生。她小心翼翼地把玉佩藏進了胸口,然後在靈鷲尊者的洞宮內尋找可以致命的武器。也是作怪,這個死尊者偌大的洞宮除了生活必需品,並沒看見能充當武器的玩意兒。莫非他已練就驚世駭俗的武功,不需要任何武器為輔了?
一架多寶閣,一分為二地劈為兩用。一半全是古典線裝書,大都是醫學、毒藥原理,還有關於采陰采陽修煉的羊皮書;另一半就是五顏六色的玉瓶,上麵貼了藥物的標簽。章張靈光乍現,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毒藥一齊給他灌下去,不怕他不會被毒死。說幹就幹!她把那幾個標識了七星海棠、丹頂鶴、番木鱉等瓶瓶罐罐全部打開,用書架上找來的一把玉尺撬開靈鷲尊者的嘴巴,然後把那幾瓶藥倒豆子般塞進他的嘴巴,又用玉盞倒了杯浸有五步蛇的暗紅色酒水給他灌了進去。做完這些事,她心中雖然忐忑,卻沒有多少罪惡感。為了避開他死亡前的痛苦掙紮,她又躲到多寶閣邊上翻檢,看見特別可愛的玉瓶就順手往袖袋裏塞,也沒細看藥瓶上標識的藥品名稱。
因為好奇,她取出那卷題為“陰陽調和真經”的羊皮紙在手中翻看。陳舊發黃的羊皮紙卷,油光水滑,看樣子經常被人翻看。字是蝌蚪文,章張一個字也認不出。可是裏麵有很多圖,既有單個男女的身體構造圖,標識了每一個關節與穴位,也有很多男女和合的各種圖案。章張想,難怪靈鷲尊者變得如此淫毒。一天到晚鑽研這些個,不變怪物才怪呢。因此,隨手往架上一丟。
這時,背後響起一聲低沉卻非常恐怖的笑聲:“哈哈哈哈,小美人你是不請自來啊!正好,尊者我馬上就要把你帶入仙境,讓你見識到什麼是飄飄欲仙的滋味,權當報答小美人適才解救之恩。”
章張心道不好,不懂藥理常識的自己給他一氣灌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毒藥毒酒下去,怕是有些毒藥相衝相克,反而誤打誤撞地給他解開了走火入魔之厄罷?盡管頭皮發麻,她還是不得不轉身麵對。她強自鎮定,微笑著對他說:“原來您果然就是我仰慕多時的靈鷲尊者,女弟子非常榮幸今日機緣巧合,能救下尊者一命。如此,我回去也可像我師傅交代了。她老人家一向想念尊者得緊,特特命我下山前來拜偈。”
靈鷲尊者顯然沒想到會遇到一個麵帶微笑的美麗女子。他見得太多在他淫威之下全身顫栗的女子。因此,他反倒有些撓頭,加上章張口裏說著是奉師命前來,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因此他也抱拳致意,小心翼翼地追問,姑娘的仙師是哪位?章張根本無法往下編,卻故作神秘,說你猜猜猜。說這話的時候她歪側著頭,看起來異常地嬌憨可愛。霎時引誘得靈鷲尊者心癢難耐,根本無心過問她師傅是誰,一心隻想霸王硬上弓。章張索性嬌笑著,伸出雙掌去阻擋靈鷲尊者的進攻,嘴裏發嗲著:“尊者不要嘛,您是我敬仰的老師,是我恩師的老情人,女弟子可萬萬不敢分了師尊的心頭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