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桂英冷冷地哼了一聲,說,“你們一夥一路上鬼鬼祟祟地跟著我們,當我們不知道?!我們隻是不願多做殺孽,真當我們怕了你們不成!”
鄧子奇卻看也沒看他們,隻是麵對著畢榫說,“在東京汴梁一帶,有一個賊人,因為長相俊美,常常扮作婦人,以落難為由,入人家宅,然後花言巧語,壞人名節,卷人錢財。從尋常人家到豪門深閨,均有人受害。多人為失節而投環溺水。似這等人,算不算詐騙狡詐?”
人群中有一人說,“我在東京汴梁時也聽說過此事,外號賽西施,專門男扮女妝害人名節,詐騙錢財,人人憎恨。”
畢榫說,“如此說來,這個賽西施也在這裏了?”
鄧子奇說,“正是。”
畢榫說,“鄧兄既然有此把握,何不將此人指出來?”
鄧子奇雙目灼灼,緊盯著那錦衣少年。
那錦衣少年神態侷促起來,說,“鄧兄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又不是什麼賽西施。”
鄧子奇嗬嗬一笑,說,“事已至此,你抵賴還有什麼用。”
那錦衣少年也笑了,說,“就算我是賽西施又怎麼樣?此處已是博格達範圍,又不是東京汴梁。”言下之意自然是能奈他何。
這時,那河南口音的中年人站起身來,對著鄧子奇一抱拳,說,“多謝鄧兄明示。在下朱柱庭,隻是博格達的一個小卒。想必鄧兄誤會了,博格達肩擔道義,象賽西施這樣的人渣,是決不會收留的。”
賽西施有點急了,站起身來,說,“朱兄,在下可是帶了重禮來投博格達的。”
朱柱庭一揮手,製止了賽西施的話。朱柱庭說,“你當博格達是什麼地方?!豈會收留你這等豬狗不如之人。”
賽西施聽了朱柱庭的話,突然雙手一按坐下的板凳,箭一樣地朝大門口射去。他到門口幾步前,忽然發現前麵多了一條板凳。他不及閃避,被板凳一下絆倒。接著一隻大手象一座山似的壓住了他。
原來賽西施一竄出,朱柱庭不慌不忙,隨手抓起坐下的那條板凳甩了出去,正好絆倒了賽西施。然後他縱身一躍,伸手抓住了賽西施,拎著一隻小雞似的將賽西施拎到了鄧子奇的麵前,說,“在下因有事在身,就勞煩鄧兄將此人帶回東京汴梁,繩之以法,如何?”
賽西施在朱柱庭的手下,顯是十分痛楚。他咬牙切齒地說,“朱兄如此待我,就不怕冷了天下要投博格達之人的心嗎?”
朱柱庭冷笑一聲,說,“博格達從來隻納仁義之士,像你這樣的人,不來便罷,也省卻了我們的麻煩。不然,也是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鄧子奇從朱柱庭手裏接過賽西施,掏出一根繩索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不遠處的畢榫撫掌大笑,說,“好,果然是有詐騙狡詐之徒。隻是不知殺人越貨者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