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搖搖頭,“你就吹吧。從小到大,你什麼時候贏過我?”小弟說完,有些狐疑起來,他看著小妮,“不對!你好像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你告訴我,是不是姐夫教了你什麼?”
小妮一笑,“我不告訴你!”
小弟把頭轉向我,不滿地說,“姐夫,你太偏心了!”
場下這時已經有了結果,多勒不負我望,贏了無臉。多勒收手後跑向我時,無臉還坐在地上,以一種不敢置信、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多勒。
我伸手撫摸了一下多勒的頭頂,以示讚賞。
無臉走回來後,臉上的傲氣已然不見,代之是不無懊喪的神情。小弟對他說,“你不丟人,你輸的可是我姐夫的徒弟。”
無臉把目光投向我。我笑了笑,說,“這孩子不知輕重,你不必當真。就當是玩鬧好了。”
無臉凝視了我片刻,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
小弟拉著多勒,一個勁地問,“你功夫練得這麼好,我姐夫到底教了你多長的時間啊?”
多勒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說,“師父太忙,教了我兩天。可是我太笨,還有些東西沒有練好。”
小弟不由得睜大眼睛,“隻教了兩天,你就這麼厲害?你還能說你笨?那我們一個個豈不都成了蠢牛木馬?!”
我說,“不說這孩子的天賦,單就他的刻苦和勤奮,就不是你們這些都市長大的人可以想象的。”
小弟朝我吐了吐舌頭,不再言語。
比試結束後,圍觀的人群散去。一個穿著部落服飾的女孩子走到我麵前,笑吟吟地看著我。我一愣,差一點沒認出來。倒是一邊的老炮驚呼起來,“天呐,這是娟子嗎?……”
李禮理也說,“看來,咱們的娟子是徹底地被同化了。”
眼前的娟子的形象,確實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娟子告訴大家,她已經決定紮根在這裏,再也不回去了。她就要在這裏成家,對象是一個普通的部落的小夥子。她希望大家能參加她的婚禮。
老炮聽得張大了嘴巴,說,“你到底受了什麼樣和刺激,能讓你做出這種憤世嫉俗的決定?”
娟子說,“你別忘了我是做什麼出身的?這世上什麼樣的人我沒有見過?我這樣決定可不是一時的衝動。這一年來,在這裏的每一天我都過得很開心,很輕鬆。不用提心吊膽地為明天的一個麵包絞盡腦汁,不用提防被人算計,可以隨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這在我之前的生命裏,幾乎是想都不敢想的。你以為我還能會對那個爾虞我詐的世界,有什麼念念不忘的嗎?”
老炮說,“完了完了,這人已經是徹底地洗腦了。”
李禮理對老炮說,“這個,你還真的不懂!你聽說過人間聖地嗎?告訴你,說的就是這裏。娟子,我從精神上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