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寶貝,拍他們幹嗎?我們來玩自拍唄!”
阿妹頭也不回,說,“剛才還行,現在沒感覺了!”
我說,“我忘了,男人是視覺衝動,女人是觸覺衝動。”
若雨呸了一聲,說,“這都是些什麼人啊?這裏是流氓穀嗎?”
李禮理附和著若雨,“就是,人家可還是祖國的小花朵,就被你們這些老流氓硬生生地給摧殘了!”
阿妹突然回過頭來,“你懂什麼?他這是在幫助我成長。”
聽了阿妹話,我又忍不住樂了。這丫頭,現在也會時不時地給我一點驚喜了。我看了看李禮理和若雨,說,“反正這世界也就隻剩下你們兩個孤男寡女了,你們就互相欣賞,互相王八瞅綠豆吧!”
李禮理瞪了我一眼,說,“沒你這樣的,我那裏得罪你了?要這樣陷害我?我要是招惹了她,恐怕骨頭渣子都不會給我剩下。”
若雨白了李禮理一眼,一臉的不屑。“你以為你是誰啊?”
阿妹說,“真是狗咬呂洞賓。我看你們蠻合適的。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說不定還是絕配呢!”
李禮理說,“你個小孩家家懂什麼?所謂鞋子合不合適,隻有腳知道。男女之配合不合適,首先要看型號對不對。就像三十五碼的腳不能穿四十二碼的鞋,四十二碼的腳穿不了三十四碼的鞋。”
阿妹說,“你們的型號不對嗎?”
李禮理說,“我可不想在大海裏遊泳。”
阿妹似乎不明白李禮理的意思,把頭轉向我詢問。我看李禮理越說越汙,知道這幾個女孩子和我們的環境不同,不會明白這些市井俚語的真正含意。我連忙打岔,說,“李禮理是說若雨的心胸像大海一樣寬闊,而他隻不過是一條時不時讓人惡心一下的小陰溝。”
李禮理嘿嘿地笑了,說,“是這意思嗎?這人的強項就是一到關鍵的地方,都能歪說曲解。”
兩個女孩子終於明白了李禮理的意思,阿妹一下飛紅了臉,若雨則抓起一塊石頭朝李禮理砸了過去。
這時老炮和老灰已經翻身坐起,正在互相往對方的臉上傷處貼著創可貼。我看見老炮突然睜大眼睛,停止了動作,伸手指著我們剛才滾落的那個山坡頂上,結結巴巴地說,“千麵獸,千麵獸追上來了。”
我們順著老炮手指的方向看去,就見山坡頂上白光一閃,然後就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
老炮依然伸手指著我們剛才滾落的那個山坡頂,說,“剛才,那個千麵獸就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著我們。”
我們飛快地背起背起了背包,我讓大家盡量靠在一起,在同一個速度的節奏上向前走著。李禮理端起了獵槍,其他人都從刀鞘裏把刀撥了出來。我們都知道,千麵獸的動作太快,如果它發起攻擊,我們連從刀鞘裏撥刀的時間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