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灰說,“可古格叔叔臨分手時說他是不會出事的。”
我沒好氣地說,“你是真天真呢?還是扮天真?古格叔叔從決定打開地道口的那個時刻,就是決定自己把事情扛下來,讓我們這些無情無義,沒心沒肺的人有足夠的時間可以逃命。”
聽了我的話,老灰似乎終於明白了。她說,“對不起,確實是我頭腦簡單,不會多想。我應該向他道歉。”
若雨的臉色也緩和了起來。她說,“我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要說,我決不是你剛才說的那種人。之前的事情,不管出於什麼原因,總之都是我的不對,我道歉!希望你能夠原諒我的無知和衝動!”
阿妹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輕地抓住了我的手。我用力地握了一下阿妹的手,示意我明白她,我們之間不會有什麼解不的東西。
就在我和若雨發生爭執時,小餘和小肖、羅教授三個人顯然不想卷入我們的糾葛之中,悄悄地溜走了。我們追上早已在山穀裏等待的李禮理時,小餘和小肖、羅教授三個人已走得不見了蹤影。
若雨向李禮理作了道歉後,問他有沒有看見小餘和小肖、羅教授三個人過去?李禮理不屑地哼了一聲,“就你帶來的這些人,有了危險時,你還能指望他們會保護你周全?一個個逃起來比兔子還快。”
若雨心裏早已明白,但她的臉上還是有了一些不自在。她說,“我也無奈,這幾個人都是羅教授找來的,之前我都不認識。”
我們一行依照頭一天從山裏出來的隊形向前走著。好在出發前在古格叔叔家裏又借了兩把長刀,這樣,除了阿妹,其他人就人手都有了一把武器。大家夥心裏的膽氣也都壯了一些。
我們進入這個不時有亂石滾下的山穀溝底。山溝底下那條羊腸小道,四周依然是單調的黃褐的色彩,山石泥沙無不如是。綠色在這裏依然是一種奢望。山溝裏的風依然一陣緊似一陣,刮得山上的砂石不斷地從山崖上滾落。我們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除了提防山上的滾石,還要小心不時路過的龍卷風,誰知道它會把從別處搬運的什麼東西從空中掉下。就是山溝裏的風,興起時也能把人吹倒。這時,隻有停住腳步,抱緊路邊的巨石,待風勢緩和些再往前走。這樣,我們的隊形便早已無法保持,我和老炮、李禮理隻有一人護著一個女孩子,有驚無險地走著。當我們千辛萬苦萬苦地穿過山穀,到達山頂時,一個個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