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五十一年的春天甚是邪異,才二月裏,天氣就忽冷忽熱,變個不停,前些天還下起了小雪。
宮中的不少人都著了病,然西北的風卻刮的更是肆虐,原本已經很壓抑的宮廷中顯得更是死氣沉沉了。
天啟五十二年的三月,這禦花園的桃花都盛開了,然這壓抑的氣氛卻依舊讓人喘不過氣,黑壓壓的的天空沒有一絲的光芒透射出來,就連那粉嫩的花苞都緊緊的收斂著。
連續下了好十幾天的大雨使得不少臨水的郡縣都發了洪澇。然皇上病重,朝中的太/子/黨與三王爺黨的明爭暗鬥越發的肆無忌憚,宮中人人自危起來,竟已無暇管理此事。
終於,皇上自四月初駕崩,三王爺最終登基為帝,改年號為“天瑞”,意譽天兆祥瑞。後而狠辣的除盡了那些太/子/黨羽,一個不剩。之後,這第一道聖旨下去,便治愈了那臨水郡縣的洪澇天災,人人都說這新皇好。
天瑞五十三年,將門世家花氏花若憐冊封為後,封號善德皇後。
天瑞五十四年十月,當今聖上聖明,查出花家竟在秘密練兵,圖為叛變,出動了禦林軍平凡,將花家賜下株連九族。善德皇後亦打入冷宮,同年十一月薨……
天瑞五十四年十一月,冷宮。
初晨,皇宮上空的集結著大片大片黑壓壓的的烏雲,密布,刺骨的北風呼嘯著,看起來就要下雨似的。
在坐落在皇宮的最偏僻的西北處,冷宮不愧是冷宮,就連通往宮殿的那條小道都長滿了高高的雜草,可以看出著實是許久沒有打掃過。
宮殿的房簷上結著蜘蛛網,布滿著一層又一層的灰塵。在冷宮的正屋裏,幾根紅蠟燭微弱的亮著。
紅色的帳幔後,一抹柔弱的身影微微搖晃,一隻纖細的手伸了出來,輕輕似無力的撩開了帳幔。一張毫無血色的臉出現,那是一個女人的臉,在右邊臉上還有一道長長的疤痕,卻破壞的整張臉的美觀。
女子此時身上一絲不掛,長長的秀發亂糟糟的,雙手勉強撐著不斷顫抖的身子,似是想走下床鋪。可在雙腳著地,欲要站起之時,兩腿卻是劇烈的一陣顫抖,身子一軟,便癱在了地上,鮮血在雙腿間潺潺流下。
“嗚…嗚嗚……”
女子輕哽咽著,顫抖著雙手將地上那碎落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起來,快速穿著已經破爛不堪的褒衣褒褲,然那雙腿間的血液卻怎麼也止不住。
女子頭開始發暈了起來,卻是強忍著,撐著床鋪站了起來。當眼眸不經意間掃過床鋪中央那大片大片的血跡時,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原本已經蒼白的小臉瞬間煞白,幾乎透明。
她的身子開始恐懼的顫抖起來,雙手抱著外衣,猛的轉過頭就踉蹌著步子跑向著寢宮的門口
“砰——!”
寢宮的門被大力的踹開,從門外進來了三個醜陋的身材高大的壯漢,三人摩擦著雙手,一臉淫笑著步步逼近那猛的嚇了一跳的女子。
“不、不、不!求你們不要……求求你們放過我吧……不要、不要啊!啊——!”
女子雙手抱著的衣服悄然落地,她顫抖著搖著腦袋,腳步踉蹌的向後退,雙手不斷的揮舞,似要將眼前的三個人阻擋近身,卻不想退到牆壁被一個大漢猛的撲過來抱緊了身子。
“刺啦……”
脆弱的布料被徹底的撕開了一個大大的口子,女子那柔弱的身軀再次裸露在這些肮髒的人的眼前。
“啊啊啊!你們死啊!你們都去死啊啊!”
“砰!”
三個大漢再次撲了上來,女子卻突然發狂似的揮舞著雙手,一隻手胡亂揮舞間摸到了旁邊桌子上一個東西,她想也沒想的就砸了上去,那撕爛她衣裳的大漢頭上頓時流下了鮮血。
那大漢抬手抹了一把,頓時血跡就沾滿了手掌,他咧起嘴,一個巴掌就朝著女子大力的扇了過去——
“啪——!”女子被扇向了一邊,手上拿著的油燈從手中脫落,滾到了床底下。
“狗娘養的!竟然還敢打小爺!告訴你,就你現在這個醜樣子,小爺我肯上你還是你的福氣!”
大漢又反手抓起女子的頭發,狠狠的扯著,又衝旁邊兩個大漢說道:“來,抓住她!我們一起上,奶奶的這次一定要狠狠的**這個小**!”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求你們不要這樣……!”
女子依舊瘋狂的反抗著,然而四肢都被緊緊的壓住,眼見身上的布料一點點的少下去,她的心也一點一點的被絕望填滿。
掙紮間,她看見在門口站著一個男子。明黃的長袍,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緊緊抿著,劍眉下是一雙狹長的鳳眸,冷冷的看向這邊。就單單是站在那裏,整個人依舊散發著一種威懾的王者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