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米拉山愈顯得孤高和冷傲。因為寒冷,許多動物都不見了蹤影。現在,隻有依然蒼翠的青鬆和秀綠的青稞樹靜靜的生長在山崖之間。
踢飛了腳下的一截枯枝,樸智成喃喃的埋怨:“該死的鬼天,怎麼這麼冷!”韓國人憋了一肚子火,這也難怪他,在山上已經三天了,連隻貂狼影子也沒有找到,甚至能量測引儀也沒有絲毫的反應。
望著自己前麵布在陷阱中的幾隻野兔,樸智成把雙手拿出來搓了搓,又狠狠的嗬了口熱氣,他心裏不由有些佩服那兩個中國人。在布下陷阱後的近一天時間裏,林奕和歌丹便沒有移動過,連自己也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看著他們藏身的那顆鬆樹,樸智成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們躍上了樹梢,一定以為這裏就隻有自己和路絲雅兩人而已。
不過說也奇怪,和路絲雅一起的時候,四周生命的跡象就越來越活躍。這不,這隻該死的烏稍蛇居然從冬眠的洞中爬了出來,還爬上了自己的腳背。這也是林奕和歌丹當初定下這個守株待兔策略的初衷:在如此冰雪雪地的日子裏,貂狼覓食的難度同樣很大,不可能不注意到這片生機盎然的地方。
樸智成腳一動,剛想把這隻討厭的小家夥踩死,就發現樹冠上的歌丹發出了一個危險的信號。
與此同時,山崖的對麵,長滿枯黃野草的山丘上出現了一個緩慢移動的影子,走得近了,居然是一隻狼。狼!樸智成心裏緊了起來。
這隻狼的體形大異於尋常,張揚的毛發濃密的生長著,迎著勁風獵獵的揚動,在它的背上,還騎著一隻個子矮小,似狼似豺的動物,貂狼果然現身了!
貂狼走到圍著野兔的陷阱前,無視陷阱的存在就撲住了其中一隻兔子。陷阱裏的野兔都已經嚇傻了,任由貂狼張開巨口,用利齒咬破了自己的喉嚨。貂狼先吸幹了野兔的鮮血,再撕下兩隻兔後腿丟給自己背上那似狼似豺的動物,然後三下五除二的將自己手中的食物吃了個精光。
看著貂狼伸出爪子抓向第二隻野兔時,樸智成再也按捺不住,等待的焦急和期盼在這一瞬間化作即將狩獲獵物的喜悅,也不理林奕和歌丹並沒有發出進攻的信號,異能力施展中,樸智成手中出現了一把鋒利的長刀,騰身一躍,向著陷阱中的貂狼淩空劈去。
在刀風籠罩下的貂狼似乎對忽然出現的攻擊毫不驚異,在樸智成長刀即將臨身的時候,貂狼抬起前臂,伸出爪子抓住――不錯,是用的爪子,抓住了樸智成的刀,而且還是爪子的食指和中指紋絲不動的夾住。
樸智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過他控製金屬的能力已經到了隨形化物的地步。意念中,手中的長刀就如流水般化開,瞬間又凝聚成數十隻尖刺,迅雷急雨地向貂狼飛去。
麵對突然的變化,這隻貂狼隻是輕輕一笑。樸智成又是一驚:狼也會笑?尖刺麵前的目標忽然就消失了。樸智成眼前景物突變,本來已枯黃地野草一下翠綠起來,並且瘋狂地猛長,眨眼間就到了自己的胸前,與此同時,四周也出現了無數隻貂狼的影子,還沒等他分辨過來就被一個無比巨大的力量擊中背部,重重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栽到了地上。著地的同時,樸智成後領一緊,被橫著出來的一隻手拉住托行了幾米,與此同時,他剛才著地的地方被半空突然出現的一隻毛茸茸爪子重重地擊出了一個大坑。
樸智成冷汗還沒退下來,回頭一看,就看見救了自己一命的歌丹麵色蒼白地站在自己身後,此時的歌丹一反往常的嫻靜,表情異常緊張,空洞的眼睛閉著,一動不動的聆聽著周圍的動靜。四周異象紛呈,有驟然倒塌的鬆樹,張牙舞爪奇襲而來的獅子、巨象,在迷離的環境裏,隱隱傳來有人交手的聲音。一聲巨響,然後是一聲悶哼,似乎有人吃了暗虧。聽起來,似乎是林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