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大師叫人劃了,聽那人叫他大師,方道:“原來你是主持啊!失敬失敬!“鬱淩姿這麼說,並沒有顯得驚訝。
之後按竹節分別截好,底部鑽了洞做成竹桶裝了土種上花,這可比熟料的好太多了,這也是盆花,鬱淩姿捧著自己的傑作在心裏讚歎。嗯!剩餘的的還是放些時候再做比較好。
弄好了的“盆花”送給了大師兩個說要供在佛前,還反複說多拿外麵曬曬太陽,別忘記澆水,其實根本不用她這麼叮囑。
想要帶著另外幾個回去,大師見明明帶不走也不開口叫人幫忙,難道想多跑幾趟?!隻好主動提出幫他,說順便去看看莫父,她才欣然接受了。
怎麼還不回來,太陽都快落山了,這邊莫忱紟皺著眉毛,一臉的麵無表情。
那邊很快鬱淩姿就回來了,歡喜地回來把竹桶的“盆花”擺在房間裏。
“大師!”莫父看見大師跟著鬱淩姿來趕緊起來。
莫忱紟道謝連忙接過“盆花“。
“大師好”莫父也連忙起身問候。
“莫施主不用多禮!今日身體如何?”
“很好,年齡大了,難免有些小毛病,牢大師費心了。
“施主是多福之人,小毛病亦不可忽視。多保重身體。“
莫父微笑點頭。
“淩姿,你能想象和別人一起生活嗎?“莫父在孩子臨走前拉著鬱淩姿認真問道。
“和誰?“
“和紟以外的人!“
“你們。。。。。不要我的嗎?”鬱淩姿緊抓住莫父的手,眼淚盈眶透著絕望,如果得到肯定的回答似乎馬上就會倒下。人類有時候很脆弱,所以哪怕是玩笑有時也開不得。
“父親,怎麼了?“莫忱紟聽不到他們說什麼,看鬱淩姿那樣子,父親說了什麼?連忙走了過來。
“沒有不要你,開玩笑的!“莫父手忙腳亂地安撫。
“父親!”莫忱紟無奈叫道,他舍不得責備父親。
“是我不好!你先過去,我再和她聊聊!“莫父口中商量著,眼裏保證著,莫忱紟才走開。
“是父親不好,不應該和你開玩笑。“
道歉的聲音聽起來那麼遙遠,曾看到的一句話在腦中閃過,每一個玩笑的背後,都帶著認真的意味。
”父親,你喜歡我嗎?“
“當然喜歡!“這孩子怎麼了?!
“我是紟的妻主,我會努力讓他喜歡上我,不會和別人在一起。我隻喜歡他,就像母親對父親一樣,現在是,以後也是。這世界男子無權休棄妻主,那麼我就一直追,直到追到他為止,除非他肯定地告訴我,”我不喜歡你,以後都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絕不罷手。”
莫父驚訝,”我還以為你不懂,原來都知道,父親糊塗竟忘了你是個細心人。“明明是個膽小的人,關鍵時刻意外的強硬堅定!
“做父母的都一樣,我雖笨,這點還是明白的!“
笨嗎?真是傻孩子!
“怎麼了?“莫忱紟被父親一直奇怪的眼神盯著看,總覺得那目光帶著說不名的笑意。
“沒什麼,等等看!看來我得努力讓自己長壽點了!“莫父笑嗬嗬。接著寒暄了幾句就讓他們回去了。
“你兒子有個好妻主!”
“哦?大師何出此言!”
“你沒發現嗎?佛門淨地也不是沒有花,隻有你這裏出奇的多。現在還弄了花在屋子裏,因為知道花會死,你絕不會開心,所以才想此辦法的吧。想必施主也很喜歡竹子吧!?“大師微笑著說。
“大師如何知道?”
之前他就發現了,莫施主的書架有不少書上麵寫著四個大字“民間奇談”,還在想看莫施主也不像是看這些民間奇談,民間笑話的人,現在明白了,“佛曰:說不得”大師笑眯眯的看著滾動在腳下可愛的小狗說。
馬車上,鬱淩姿覺得有些冷,也有些困,秋天是睡覺的季節,她一直這麼覺得。
“康乃馨是什麼?“想到她當時的樣子,他一直覺得有問題。
“花!“
“。。。。。。“
“一種花!“她肯定道,是花沒錯,不用懷疑。
莫忱紟看著她,他沒聽過有這種花,她的樣子也不像說謊,“也就是說,父親本不想要狗的名字有花,結果你幹脆把它整個名字都起成了花。“
鬱淩姿最怕莫忱紟一臉嚴肅的樣子,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讓人很有壓力,她膽怯的幹咳兩聲,不看莫忱紟的臉,“有。。。有什麼關係,父親喜歡花,康乃馨的花語是“父親!我愛你!”,不是很好嗎?!“沒錯,康乃馨的花語是母親我愛你,放在這個時代,父親等同於母親,所以這麼說是沒錯的。
莫忱紟看著她說的理所當然,理直氣壯,他都不知道她原來這麼直白。父親!我愛你!這幾個字他都不能這麼輕易地說出口,或者說沒有人會那麼輕易說出口。看她的樣子,看來是沒事了。
“怎。。。怎麼了?“鬱淩姿說完發現莫忱紟目光有些古怪,擔心的問,誰想對方閉上眼睛根本不理她了。
“屋頂說:高屋建瓴,高瞻遠矚;風扇說:遇事得冷靜;鍾表說:成功得爭分奪秒;鏡子說:得認清自己;窗戶說:要放眼世界;日曆說:千裏行,始於當前。“鬱淩姿趴著看著簾外無聊地自演自說,自娛自樂著,反正對方閉著眼也看不見。她忘了有些東西不一定是要用眼睛看的,所以沒有看到莫忱紟微起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