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一段傷感的歲月,對於即將畢業的人來說,似乎不容易喜歡上這個時刻。6月,人們想到的似乎往往是驕陽似火,這似乎已經成了它的代名詞,或許曾經我也這麼認為,而如今,說起6月,想到更多的卻是傷感,離別,甚至永不再見的無奈。
那是6月的一天,天氣依然那麼悶熱,似火的驕陽依舊如火如荼地炙烤著大地,散發著屬於它獨有的炎熱。校園樹上的的知了依舊不知疲倦地叫著,似乎除了難耐的天氣再也沒有令它煩心的事。午後的校園似乎更加的安靜了,或者說寂靜更為合適,沒有了往日的喧囂,似乎燥熱的天氣更加難耐。
“畢業了,再聚一次吧。”宿舍的老大打破了這難言的沉悶。
我們宿舍共有六個人,老大吳曉君,福建人,說是老大,其實並不是她最大,隻是因為她是我們所有人中性格最像大姐的人,而且一米七的身高也讓我們更有安全感。接下來的幾個似乎也沒有明顯的劃分,分別是安子嵐,我們叫她寶寶,福建人。肖楓,福建人。張威,東北人,我上鋪,我們倆的關係也是最好的。王琳,河北人。我劉如夢,河北人,本命大爺,因為夠懶,像大爺一樣。
“去吧,也不知道以後還能不能見麵。”安子嵐說。
我說:“那可沒準兒,寶寶,沒準兒大爺以後嫁個大款,飛過去看你啊。”
“你是看我家的大螃蟹,大龍蝦……吧,就知道你是吃貨。”寶寶說道。
“寶寶,說實話不好。”
“大爺你去山西找個煤老板嫁了吧,煤老板有錢,都是土豪。”肖楓說,我們學校和山西某公司有用工合同,河北人有很多都去了山西。
“你就知道是土豪,萬一是好土呢?”我說。
這時我上鋪張威結話到:“來姐姐床上,姐養著你。”
“可拉倒吧,你自己都養不活,養毛線。”
就這樣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氣氛似乎沒有那麼沉悶了。
第二天下午,我們一起去了KTV,沒有像往常一樣以朋友結束,這一次最後一首是祝你一路順風。晚上,所有人都喝多了,喝酒,詞語接龍,互相吐露心事,調侃對方,盡情訴說著我們還沒有說完就要結束的感情。我們都知道,這一別或許就是永遠,隻是誰都沒有說出來。後來我們都哭了,再見,或許,再也不見。
其實,有時候想想,我們生來就經曆了一係列的苦難,每個人的經曆不同,對人生的認識也就不同,對待生活的態度也不同,一路走來的三年,經曆了各種悲歡離合,對人生的也就更清晰,與其說是清晰,不如說無奈更確切一些,似乎人生來就不會順利的走完這一生。
人,生來就是一種無奈而又悲涼的生物。為了生存而努力,為了生活而奮鬥,為了活著與病魔,天災,人禍,與時間的一切而爭鬥。即使最後依然逃避不了塵歸塵土歸土的命運,卻依然在那或痛苦或快樂的生活中苦苦掙紮。
人,生來就是一種身不由己的生物。什麼時辰出生,作為什麼性別出生,出生在什麼家庭,是富有,還是貧困?是父母健在,幾世同堂,還是家族凋零,人煙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