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命令,保鏢隊長立刻上前捂住了劉濤求饒的嘴,和另一保鏢一起把劉濤悄無聲息地從醫院帶走。
解決了劉濤,君奕覺得還不解恨,他心裏明白,秦一臣才是罪魁禍首,但秦一臣不是毫無背景的劉濤,論起來,他自己來的還要強大。
一時間,君奕有些憤恨自己,他恨自己無能。連蘇夏也保護不了,在她被秦一臣傷害後,自己卻無法為她報仇。
時間就在君奕自責和擔心中慢慢過去,又是一夜,第二天早上,醫生才疲倦地從救護室裏出來,說,“我們已經盡力了,病人大概再過半天就會醒,到時候再仔細檢查檢查。”
沒見蘇夏醒來,君奕是不會安心的。
在病床前做了大半天,蘇夏的手指頭微微動了動。
“小夏,”君奕不敢叫得太大聲,生怕嚇到蘇夏。
蘇夏的眼睛慢慢睜開,聽見君奕的聲音,轉過頭,扯了扯嘴角。
君奕大喜過望,小心翼翼地問,“小夏,你還記得我嗎?是不是想起我們以前的事了?”
在他期盼的眼神中,蘇夏笑著點點頭。
這時醫生也進來了,看見病人蘇醒,而且精神感覺還不錯,他也放下不少心,笑著問:“感覺怎麼樣?”
蘇夏張了張嘴,卻聽不見她聲音。
“唔?”君奕和醫生都感到奇怪,圍過來看她。
蘇夏摸了摸脖子,把嘴巴又張大了一些,還是沒有任何一點聲音。
“說,說不出話嗎?”君奕不確定地問。
蘇夏急紅了臉,像是很用力,但依舊沒有聲音。她看著君奕,不停地搖頭,慢慢地哭起來。
“小夏,小夏。”君奕艱難地從輪椅站起,坐在床邊,用力摟著蘇夏,“不怕不怕,醫生在這,讓他好好檢查檢查,一定可以讓你說話的!”
蘇夏依舊哭個不停,眼淚把君奕胸前的襯衣都弄濕了一片。
“來,讓我看看。”醫生拿出聽診器,讓蘇夏長大嘴巴,細細查看,“不像是外因,應該是腦部受傷後的後遺症,具體要等再做一個詳細檢查才知道。”
一整天檢查下來,依舊沒有確切的治療方案,蘇夏成了一個啞巴。
大概接受了事實,蘇夏已經平靜下來,坐在病房外的陽台上,夕陽的餘暉照在她身上,卻不能讓她感受到一點點的溫度。
秦一臣,秦一臣。
蘇夏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為什麼要這樣對我,這就是你所謂的愛?操控我的記憶,把我變成一個可以隨意擺弄的玩具,你要的就是這樣一個妻子?
要說恨,蘇夏是恨秦一臣的,但這種恨隻會讓她遠離秦一臣,但是今天之後,在秦一臣令她成為啞巴之後,她就恨不得殺了他!
這種恨快要把她窒息,她用力地握緊拳頭,不長的指甲把掌心掐得生疼,唯有這樣,她才能保持住一點點的理智,不至於現在不管不顧地跑去找秦一臣,跟他同歸於盡。
“小夏。”
不知什麼時候,君奕來到了蘇夏的旁邊,看著她滿臉淚水,下唇咬出了血,君奕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用了巧勁讓她鬆開手。
對著掌心上一個個滲著血絲的指甲印,君奕輕輕地在上麵啄吻。
“不要傷害自己,你還有我。”
蘇夏轉過頭,平靜地看著君奕,眼淚把她的視線都弄模糊了,令她看不清君奕焦慮的臉龐,但即使是這樣,她也知道君奕在擔心她。
是啊,她還有君奕呢,有君奕全身心地愛著自己,這個男人,她真的不願意再錯過。
伸出手,摟住君奕的脖子,蘇夏靠在君奕的胸口上,聽著他穩健有力的心跳聲,她安心了。
會有人來替她報仇的,秦一臣會得到應有的教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