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緊張,她說得斷斷續續的,“那天我本來隻是趁機拍了張照片,想給姐夫你看看的,好替我姐訴訴苦什麼的。”
秦浩博臉上沒有多少憤怒的表情,顯然沒有生氣,感覺也相信了蘇夏這套說辭。
反倒是淩音,緊張地看著蘇夏,想聽她講又不敢聽她講,生怕她口裏說出的慌圓不了,害了自己。
“不過下班後我撞到了在報社工作的朋友,無意間說起這事,她就讓我把這照片給她,她替我出口氣。”蘇夏一口氣說完,抬頭直視秦一臣的雙眼,裝作鎮定的樣子,“對不起,我原本以為她幫我發給匿名信開開玩笑什麼的,沒想到會惹出這麼大的風波。”
“不可能,我不信。”秦一臣說道,“你沒這種膽量,也沒這個心思手段。”
蘇夏抿了抿唇,把心一橫,故意用譏諷的口吻說:“你很了解我嗎?我有什麼不敢做的?你能找記者當眾在我姐婚禮上讓她出醜,那我也可以學你。這都是你教的。”
雖然婚禮這件事秦浩博早就猜到,不過現在他很樂意配合蘇夏,“一臣,是不是真的?”
秦一臣無視他的問題,繼續對著蘇夏說:“一碼歸一碼,現在我問的是,這件事真的是你做的?”
“是。”蘇夏很肯定的回答,“是我做的。”
“你……”秦一臣仍然不相信。
“夠了!”秦浩博大聲說,“你不是想找出是誰做的嗎?現在蘇夏說是她做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
“我不接受!我不信!”秦一臣掃了眾人一眼,發現所有人都不相信他,以為他在無理取鬧,而淩音卻得意地翹起了嘴角,窩在秦浩博的懷裏,看著他像個鬥敗的獅子。
秦一臣步步逼近蘇夏,語氣凶狠狠的,“我警告過你,離我遠點,不要插手我的事,你不聽,是吧?”
蘇夏害怕得想逃開,卻被他凶狠的眼神牢牢地釘在原地。
“那你等著,我會讓你為今天的事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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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一臣放下狠話後就離開了,所有人都默默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秦浩博晚飯之後就回房間休息了,淩音也跟著進去了一會,不知道兩人在裏麵說了什麼,半小時後淩音出來了。
蘇媽媽早就頭疼地睡覺了,偌大的客廳裏隻剩下蘇夏一個人。
秦一臣走時,沒有帶走那份報紙,蘇夏正細細讀著,越看越心驚。
在報道裏麵,秦一臣是一個頂撞父親、爭權奪利、心思陰暗的小人,因為一直覬覦秦浩博手中盛世的股份,怕他娶了淩音之後,不久會有同父異母的弟妹出世,削減他將來家產的繼承,所以他一直不滿淩音,處處跟他做對。
而淩音呢,這被寫成是一個為愛無私付出的女人,為了年老的丈夫和繼子和諧相處,不惜委曲求全。
蘇夏再也看不下去了,她雖然看不管秦一臣,但也不認為他應該遭受無端的指責。
這報紙寫得真的太過分了。
“小夏,”淩音突然出現在身後,“謝謝你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