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玉妍擺手,定下了最終的基調“好了,各位好好準備吧,他們到這裏也就三天的路程了。”
“是,門主!”
隨著屬下的退卻,祝玉妍雙目無神的看著天花板,綰綰知道師尊又在想那個混蛋了。
良久之後,祝玉妍才開口“有石之軒的消息麼?”
侍立在旁的綰綰道“最近聽聞他曾在川蜀現身,卻是沒有確切的消息。”
對於石之軒確切的消息,綰綰能瞞就瞞,而這些不確切的消息則是毫無壓力的上報了,她是真害怕石之軒被自己師尊堵上了,境界不如對方的師尊,一旦用上玉石俱焚的那招,真的就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綰綰和祝玉妍的情誼比之白清兒之流深厚多了,恐怕單美仙這個女兒見了都會嫉妒吧,古時衣缽傳人比之子女更為親近也是常態了,白清兒這個備胎又是另說了,當然陰癸派的備胎和慈航靜齋的備胎是兩種待遇。
如同當年的碧秀心與梵清惠,備胎轉正又是另一種結果,一個是如今的白道魁首,一個變成了塚中枯骨。
好吧,扌止遠了,三天後,陳默在來陰癸派前就將琉璃界中的眾人翻臉出來,於是陳默就帶著眾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陰癸派總壇所在。
看著一群人站在柵欄後,拿著棉花塞住了耳朵,刀槍劍戟在手,廣木弩弓箭俱都上弦,森冷的寒光直指來人方向,那種如臨大敵戰戰兢兢的囧樣,陳默嘴角裂開笑出了聲來,在這肅殺的環境中特別刺耳。
麵對陳默的反應對方雖然臉色漲紅,卻沒有進一步動作,沒辦法一旦交火,躺的最快絕對是他們這些站在第一排的,能活的情況下,沒人想死,即使死士都是如此。
等陳默笑夠了,才沉聲道,聲音雖然不大,卻是在真氣的作用下傳了開去“祝宗主,客人來訪,怎麼不出來一見麼?”
“惡客臨門,有什麼好見的,不過玉研自認為不是始畢可汗,見上一見也無妨。”
一道引人遐想卻又威嚴的女聲傳來,緊接著後方的人潮從中分開,打頭的是一位衣飾素淡雅麗,臉龐深藏在重紗之內的女子,正迎麵走來,緊隨其後的便是陰癸派的高層,“雲雨又又修”辟守玄“魔影”邊不負聞采婷雲長老霞長老“銀發魔女”旦梅婠婠。
邊不負和辟守玄看到對麵女子個個都是絕色,登時雙目一亮,起了別樣的心思。
附近山林中上同樣蹲守著各大勢力的探子,陳默這麼大搖大擺的朝著陰癸派而去,他們豈會錯過一探兩方勢力深淺的機會?
祝玉妍身形婀娜修長,頭結高髻,縱使看不到她的花容,也感到她迫人而來的高雅風姿,隻是她站立的姿態,便有種令人觀賞不盡的感覺,又充盈著極度含蓄的訁秀惑意味,黑紗後的檀嘴一張“不知,道兄找玉研所謂何來?”
祝玉妍看到陳默不是兩人來就知道要遭,特別是女兒單美仙那仇恨的眼神,這回怕是不能善了了,可是收到的消息確確實實隻有兩人,而且各個勢力都期望魔門試探一下這個突然出現的大宗師的深淺,絕對不會隱瞞他的訊息。
“看陰癸派和我有緣,特來接收。”
陳默話說完,兩邊的氣氛驟然冷了下來,雖然剛才也不見得有多好。
祝玉妍發現對方已經把事情挑明了,已經沒有虛以逶迤的必要沉聲冷問“看來是不得不做過一場咯?”
陳默一臉好笑的指著那些床弩道“不是你們先這麼認為的嗎?”
“哈哈,道兄風采太過攝人,小妹有所防備罷了。”
祝玉妍掩嘴輕笑,隻是瞬息便寒聲道“殺!”
“果然,魔門之人翻臉比翻書還快!”陳默一聳肩,無奈的低吟。
陳默踏前一步,伸手撥開飛箭道“你們先呆著吧,床弩這種東西對你們而言威脅還是太大了,等我將其毀了你們再上。”
眾人也沒有矯情,一發床弩是無法對先天高手造成威脅,但是旁邊還有流矢,床弩不止一架的情況下,和容易顧此失彼,到時候被串成糖葫蘆可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