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此美景下蘊含無限的殺機,建在各險要和關鍵處的哨樓碉堡,是保護牧場的屏障。
峽道出口處設有一座城樓,樓前開鑿出寬三丈深五丈的坑道,橫互峽口,下麵滿布尖刺,須靠吊橋通行,確有一夫當關,萬夫難渡之勢。
吊橋前後都有守衛,這樣就可以防止突襲,隻要吊橋一斷,所有的突襲就成了浮雲,飛馬牧場便有了足夠的時間來反應。
吊橋前的守衛眼見有陌生人靠近,喊話道“來著何人,速速報上名來。”
“墨家,陳默。”
話音剛剛落下,人已經來到了吊橋前。
如此詭異的身法著實讓守衛一驚,握住刀柄的右手在驚嚇過後條件反射般的扌犮出了一尺,明晃晃的刀光才讓他找回了一點勇氣。
隻是反應過來“陳默”兩字的含義後,立馬收刀入鞘,謙卑道“請您稍後,在下立馬前去通報。”
陳默擺擺手道“去吧。”
和同伴打過招呼,守衛狂奔而回,前去傳遞消息,而反應稍慢的守衛,則是偷偷的大量這位新晉的大宗師。
沒人會懷疑有人敢冒充,人家數十萬軍中殺出來的威名可不是蓋的,沒有哪方大勢力會閑的蛋疼得罪一位沒有利益衝突(至少現在沒有)的大宗師,他們可不想被對方殺上門來。
而小勢力,算了吧,飛馬牧場不是他們的惹得起的,來這裏招搖撞騙,膽肥了?而且對方僅有一人,和傳聞相符,如果是假冒的,能夠翻出多大的浪花來?
約五分鍾後,一位管事模樣的人騎馬飛奔來到吊橋前,翻身下馬,馬韁交由守衛,朗聲開口道“不知墨者駕臨,商震有失遠迎。”
管事年紀五十上下,鼻子平直,上唇的弧形曲線和略微上翹的下唇頗具魅力,顯示出他有很強的個性和自信。
“不過是不請自來罷了。”聽見對方自報姓名,陳默已然了解到對方便是飛馬牧場的大管家,客套一句便踏足吊橋,朝著對岸走去。
其實正確的拜訪方式應該是陳默放出消息或者遞交拜帖,商秀珣接到消息,派人或則親自在飛馬牧場門口接人,是不是親自來就要看兩人間的目的了。
然而現在陳默是不聲不響的來到了飛馬牧場前,而商震顯然也是半路接到消息趕過來的,商秀珣說不定還不知道陳默會來。
對於禮數而言,雙方都不太地道,一個不請自來,一個讓對方在門口傻等了那麼久。
“不知道,墨者前來所謂何事?”商震見陳默走下吊橋,便小心翼翼的問道。
主要是完全不知道眼前這貨的目的和脾性啊,你一個突然間出現的人物,到底有什麼忌諱,天下人幾乎都不知道,謹慎點總沒有錯,畢竟對方可不是善男信女。
沒有人因為陳默的年輕,就懷疑傳言的真實性,且不說當時那麼多人看到,沒看見隋庭都沒有說什麼嗎?
以楊廣的脾性,要真是謠言,會像現在那麼安安靜靜?
“恰巧路過,便前來看看天下聞名的飛馬牧場。”
嗬嗬,你騙鬼呢!
商震心底大吼,表情因臉部肌肉微微扌由搐而僵硬,在前方帶路的步伐也微微一頓,視線一掃,看到遠處蓄養的戰馬,眼神一亮,轉移話題道“墨者覺得那邊的戰馬如何?”
陳默肯定的點頭道“很漂亮!”
隻是原本讓商震馬喬傲的戰馬,等來的隻是那麼幹巴巴的一句,關鍵是用漂亮來形容戰馬,就是在侮辱了,饒是以管事的涵養,也麵皮發緊,不悅浮現在了臉上。
年輕氣盛的跟班卻忍不住了“我們飛馬牧場最擅長養馬,在大隋絕對是首屈一指。”
陳默也沒有回頭,繼續漫步向前“然後呢?養出了這些觀賞性極佳的戰馬。”
陳默在“戰馬”兩字上加重了音,一臉戲謔。
“不知道墨者有何高見?”商震揮手阻止了吳兆汝繼續開口,說實話,剛才他已經逾越了,不過對方沒計較罷了。
陳默漫不經心的發問“高見不敢當,不過你們真的打過仗麼?安逸了數百年,你們真的知道戰爭是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