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呢!給我衝鋒,碾碎他!”
哥舒翰大吼,吼出了心底的擔憂,吼出了心底的畏懼!
哥舒翰一吼之下,失神的突厥士兵們紛紛回神,翻身上馬,前方的步兵方陣熟練的裂開了一道口子,讓騎兵從此通過,顯然他們不是第一次這麼幹了。
“快!步兵方陣壓上!”
猶自不放心的哥舒翰,繼續下令。
看著眼前停下了的箭矢和朝自己奔來的騎兵,陳默右手背,負握著流火,身形忽而竄出,左手前伸,輕輕撥動。
似乎沒有什麼力氣的手掌按落在馬頸之上,如同撫扌莫愛人般輕柔的動作落在騎兵身上,便如同發生車禍般,在巨力之下被連人帶馬撞擊的橫飛出去,一人一騎撞倒了後方的戰友,而更多的騎兵的馬蹄自他們身上碾過。
陳默在騎兵的間隙穿扌臿而過,同時出手將揮刀而來的騎兵拍飛,逆著鋼鐵洪流直上。
而隨著陳默接近步兵本陣,肅殺和血腥之氣撲麵而來,倘若是未曾上過戰場的新丁,必然被氣勢所攝,手軟腳軟戰鬥力大減。
當然這些許氣勢並未對陳默造成影響,反而陳默那驚人的目力透過間隙,看到阻攔在正前方的突厥士兵眼底深處的恐懼。
即使視死如歸的死士在麵對死亡之時都會有情緒波動,無法做到古井不波,何況是普通人的士兵呢。
隻是附近的戰友,手中的武器,後方的督戰官,立功心切的期盼,讓他們站在了陳默前方。
突破騎兵的防線,陳默迎頭撞上了步兵方陣,和臨時調動而無法全力冫中刺的的騎兵不同,步兵方陣有著充足的時間來排兵布陣,調整狀態。
然而迎麵撞上陳默後,一切的布置都成了空談!
麵對持刀帶盾步兵,陳默可沒有麵對騎兵那麼“溫柔”了,直接護體真氣散於體外,如同鏟雪車一般將阻擋在前方的一切阻擋都蠻橫的撞開。
身法展開,也已經沒有了剛才的清靈飄逸,如同重型壓路機一般,在地麵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每一次落地,都能炸開一個半尺深的坑洞。
“大汗,不好了大汗,有人隋人闖陣了!”
忽而有人慌慌張張的闖進王帳,始畢可汗不悅的看著打斷了自己和眾將軍間的敘話,依稀記得對方似乎是哥舒翰的近衛。
隻是哥舒翰越來越不像話了,身邊之人更是如此浮躁,區區闖陣罷了,雁門關中的人難道還能翻天了不成?是的,這可是傾天之覆!
可惜,始畢可汗不知道,如果他這個時候跑了,這次圍攻也就不攻自破了,陳默也懶得去絞殺了
始畢可汗雖然心情不爽,不過坐上了高位,又有哪個是無腦的,壓下了心底的不愉快準備秋後算賬,頗為威嚴的嗬斥道“有什麼可慌張的,隋軍投入了多少兵力?”
被這麼一嗬斥,傳令兵氣勢被壓,弱聲道“一個”
“你再說一遍?”
“隻有一人,大汗!”
始畢可汗可不是一個孤陋寡聞之人,因畢玄而坐穩可汗之位的他十分清楚一個大宗師的戰力,不過畢玄也和他說過雖然大宗師可以一定程度上無視大軍,但是即使是他,被團團包圍後也隻有飲恨的下場。
看來最少是一位宗師級人物,隻是你夜間偷襲本可汗真說不定被你所殺,可惜居然選擇了如此不智的行為,朗朗乾坤之下居然膽敢單槍匹馬的挑戰幾十萬軍隊,簡直自尋死路。
撚著胡須思考一會後,始畢可汗大手揮,率先走出了王帳“諸位點齊兵馬,隨本可汗一起去圍殺隋庭高手。”
本來每天不間斷的進攻,有點興趣缺缺的諸將聞言喜上眉梢,這可是難得的飯後餘興節目,怎可錯過。
此刻,陳默已經被突厥士兵裏三層外三層的團團圍住了,這也是陳默故意為之,自己完全不知道始畢可汗長成什麼鳥樣,即使衝破了先鋒軍的防線,也沒什麼軟用。
畢竟自己隻不過單人作戰,無法斬殺對方首領,那麼一切的戰果即使能打擊對方士氣,對雁門關來說無足輕重,兩邊實力差距太過懸殊了,自己又沒有屠城技,也沒有對城寶具,能夠斬殺的士兵有限。